,江郁还真的是宋叔的亲儿子。
而江郁的身边确实有个叫乔屿的男人,但据他调查,乔屿和江郁的关系并不是很好,看上去也不像是书里描述的一样……说什么乔屿拯救了江郁的童年,和他成为了灵魂相契的伴侣。
宋洛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他知道宋叔生前虽然一直没结婚,但是有过很多的情人,有的甚至是同时拥有的,在这一点上,宋洛虽然非常感激宋叔对自己的养育之恩,却无法苟同他的做法。
不过宋叔一直没有孩子,没想到这就出来了个亲生儿子。
宋洛也没有想太多,既然真的是亲生的,他就想把宋氏送回真正的宋家人手里了。
也不管江郁到底是不是真的要抢家产,反正他把家产给拱手送回去总没问题吧。
结果送着送着,他把自己也给送了出去。
那会儿他才知道,江郁和乔屿没有任何关系。
好像所有人都没有在按照书中所描写的那样在活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意志,有自己要过的生活,而不是像他曾经做过的那个梦一样,只是冷冰冰的文字。
他们都是活生生的拥有自我意识的人。
宋洛本该很幸福。
有一个比他小了七岁的男朋友,虽然一天到晚只会冷着张脸,说话酷到没朋友,冷漠又强大,但在他面前也会做可爱又纯情的小朋友,会低下头主动让他摸摸脑袋,会蹭在他身边说着冷人的情话。
甚至还会让他这个无情的资本家剥削。
但世事总会不如意。
宋洛记得那天他出差回来,明明车子开得很平稳,路况很正常,没有一点点要发生意外的迹象。
但意外还是发生了。
那辆大货车撞过来的时候,宋洛甚至还在和江郁通话。
他还在和江郁说休息天可以去哪里玩一天来满足他虽然比江郁年长但是比江郁更年幼的心灵需求。
耳麦里江郁温柔的说话声变成了尖叫声,歇斯底里的哭喊声。
疼痛席卷到全身,温热的血液在身体里流逝。
宋洛的眼前一片漆黑。
太疼了。
又疼又累。
仿佛浑身被碾压过一样。
为什么还要再体验一遍死亡?
他不是已经死过一次了吗?
就不能让他继续待在那美好的梦里吗?
耳边嗡嗡嗡的。
“心跳正常。”
“血压正常。”
“手指动了。”
“……睁眼了!”
宋洛的头顶是一片炫白的灯光还要白得仿佛刚刚刷过一遍漆的天花板。
习惯了黑暗,眼睛被刺痛,激得他不由自主地再次闭上了眼睛。
周围的人把他围得密不透风,喘不过气来。
不对,不是这些人的原因。
是他本来就有些喘不过气。
宋洛正准备再次艰难地撑开眼皮。
但这次不需要他动作了。
有人上前扒开了他的眼皮。
然后又是一阵吵得他头疼的声音。
“正常。”
“一切指标正常。”
“终于醒了。”
“醒了就好。”
“……”
这群人来势汹汹,走的时候也浩浩荡荡。
宋洛听见被刻意压低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终于没有人在他身上摆弄着什么东西。
所有人散去。
有人终于能露面。
江郁坐着轮椅,自己把自己推到了宋洛面前。
宋洛费力地支撑着眼皮不让它耸搭下去,可惜浑身使不上力气,就连偏头都变得十分艰难。
终于转过头,模糊的视线里,他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
宋洛想要抬手,但真的没有力气。
下一秒他的手被握住,就像这段日子以来无数个日夜里感受过的那样,温热又鲜活的温度从江郁身上传递到他的身上。
宋洛感受着这份温度,模糊的视线从江郁脸上挪到江郁坐着的轮椅上,又再次回到江郁的脸上。
表情陌生而又茫然。
他瘦了好多,面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能清晰看见皮下的筋脉,不需要用力就能摸到他凸起的骨头。
明明才过去几个月。
宋洛张了张嘴,但太久没说话了,声带没有恢复过来,手指无力地在江郁的掌心动了两下。
然后手就被松开,棉签沾着温水被递到他的唇边,像是做过无数次那样熟练,湿意在他的唇边被晕染开。
宋洛眼珠动了动,伸出舌头舔了下。
没什么感觉。
好像失去了味觉一样。
也感受不到饥饿。
宋洛的表情还是带着几分茫然,看得江郁呼吸困难,但脸上没有表现出一分,冷静到仿佛刚刚那个坐在病床面前近乎绝望的人不是他一样。
就是明明刚醒过来的人是宋洛,江郁却仿佛哑了声,两人就这样对视了许久,病房里的灯也被刚刚进来的医生出去的时候随手关上了,怕影响到病人的视力。
只有走廊的光透了进来。
好久。
江郁抚着宋洛的手指,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