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宫主要与其半鲛徒弟成婚了!
这个重磅消息砸下去,整个修真界都沸腾了。
师父能与徒弟成亲吗?人族能与半妖成亲么?星月宫主真的不是在瞎搞吗?
可等他们带着疑惑接到喜帖的时候,还是下定决心去瞧瞧热闹,毕竟星月宫主的成亲典礼谁敢不去?
这时候,还没人知道妖族首领也会来参加婚宴。
小狐狸化身美艳女修,在众妖的目送下,走出妖族森林,与秦苍一起往星月宫赶去。
“你去告知鲛皇,鲛皇答应要去吗?”秦苍御剑而行,小狐狸站在后面抱着他的腰,正好奇往下看。
急速而来的风非但没让她觉得害怕,反而让她觉得新奇极了。
被御剑吸引,她回得相当漫不经心:“谁知道他去不去。”
反正她不喜欢鲛皇,两个成亲的新人比她好看也就罢了,要是鲛皇去了,岂不是多了一个比她好看的?
她才不要。
秦苍当然不知道某狐的比美心思,听她无所谓的话语,不禁笑了起来。
跟小狐狸在一起,总是会让人感到放松惬意。
单了几百年的老男人,一朝陷入爱河,那是谁都挡不住的。
他知道晏休与殷无尽的婚礼会引起纷争,也知道自己和小狐狸在一起一定千难万阻,但,那又如何?
他是剑修,本就应随心而为,纵前方荆棘遍布,山崩地裂,他也不惧。
狐王倒是没他那么重的心思,她对人族修真界很感兴趣,只是一直被拘束在森林里,小时候有一次因为好奇,偷偷跑到森林边缘往外看,然后就被族中长辈教训了一顿。
后来她成了森林里的王,必须镇守在妖王洞府,保护森林妖族,更加不可能出来看看外面的世界。
而如今,她却可以站在一柄黑色长剑上,迎风俯瞰森林外的世界,还可以去参加人族与半妖的婚礼。
多么不可思议。
她是真的很佩服星月宫主,一个本该受万人景仰的人杰,却选择了最难的那条路。
也因为星月宫主,她和秦苍才能光明正大出现在人前。
各宗门世家受邀之人皆赶往星月宫,甭管心里愿不愿,去是必须要去的。
只有扶风派掌门方致极为纠结。
他与星月宫有仇怨,却收到了星月宫的请柬,一时间也不知是去还是不去。
而且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这种不安让他迟迟无法决定。
他便寻来心腹问。
心腹答:“此乃星月宫主的婚礼,星月宫主一定不愿见到婚礼被破坏,属下反而认为去参加婚礼是好事不是坏事。”
“怎么说?”方致心乱如麻,连如何思考都忘了,只能听心腹给他分析。
“星月宫既然给您发了请柬,说明对方有修好之意,您若是不去,岂非让星月宫面上无光?若是带着诚意去,说不定能与星月宫重归于好。”
毕竟当年做错事的是方芊芊,他只是被蒙骗了而已。
方致自己安慰自己。
“你说得对,我确实该去。”
至于不安感,他要是真因为出席婚礼遇难,想必星月宫主也不会坐视不理。
大婚之日,星月宫喜气祥和,红绫飘扬。
姜刀与贺长亭分站护宫大阵前,迎接各方来宾,检查请柬后方许入内。
趁着这个时间段没人来,两人就聊起了天。
“贺长亭,你有没有想过回去?”向来乐观的小姑娘脸上第一次现出愁容。
贺长亭眼也不眨,将自己被风吹乱的鬓发整理好,漫不经心道:“回哪里?星月宫不好吗?”
“不是不好,”姜刀摇摇头,“你还有亲人吗?”
贺长亭很冷漠:“没有。”如果那些人都能算亲人,他何必远赴他乡?
“我还有亲人,”她皱着一张小脸,苦恼极了,“你之前不是问我每月的晶石都花哪去了吗?其实我都寄回家去了。”
贺长亭惊了,“你寄回家干什么?你们家穷得要你养?”
“是啊,”大概是想到以前不愉快的事情,姜刀圆滚滚的眸子里写满难过,“我有个弟弟,我父母都想将他培养成才,可是我们家没有那么多晶石……”
贺长亭终于听出不对劲了,眉头皱得死紧,“你之前到底因为什么来到这里?”
来星月宫的人多多少少遭了些难,有些烦恼,以前姜刀一直快快乐乐大大咧咧的,贺长亭没有太在意。
现在倒是觉得姜刀应该是有些难处的。
“你要是不想说也行,但你还欠我不少钱,总不能拿我的钱培养你弟弟吧?”贺长亭毫不客气。
姜刀:“……”
她也知道自己理亏,可是自己家的事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贺长亭再激一激她:“在债务还清之前,你不要来找我做裙子了,以后就穿着旧裙子坐镇西殿吧。走出去别人一看,原来星月宫这么穷,一殿之主穿的都是旧裙子,到时候给星月宫丢脸的是你不是我。”
姜刀真想哇地一声哭出来。
她低头看着自己脚尖,纠结许久,才嗫嚅出声:“以前我爹想要把我送给一个金丹期修士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