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领上还沾着酒气。他脚步还算稳,却稍微有一点点飘,像踩着一块黄油似的,明显是喝到了微醺的状态。
“我亲爱的……”霍夫曼瓮声瓮气喊着南希,忽然目光落在雷身上,露出带有敌意的目光,皱眉道:“你是?”
雷暗暗皱眉。
他理解父亲对接近自己女儿的年轻男人天生的敌意,但雷却感觉这位鞋匠的敌意不太纯粹,更像是出自于对南希有种占有欲。这是个酒鬼,再联想到他和南希没有直接的血缘关系,南希的处境看起来似乎不是特别安全。
“这是贝德维尔先生,莫兰先生的朋友。”南希介绍道。
“额,这位贝德维尔……”霍夫曼刚想质问雷,又看见雷的黑色呢绒大衣和贴合身材裁剪得当的黑色亚麻长裤以及那双高帮皮靴,于是话没说完,语气和神态都有所变化。
“打扰了,霍夫曼先生,我还有工作。”没跟霍夫曼寒暄,雷便离开了南希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