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谊仔细思考了自己的问题,她用头抵住了膝盖,沉思起了系统的问题。明明知道这是一个游戏,居然还会因为不专心,摆烂而被骂?
系统真是欺人太甚,又当又立!贾谊恨恨地想:她为什么要投入一场荒唐的把戏,难不成还要为后秦灭亡失声痛哭吗?而且明明知道最后会和书中的人物分开,难道还要全情投入,去爱上书中的人物吗?贾谊想到了尚在慕容冲处的姚崇,心里一沉……
过分的情感体验会导致沉迷,贾谊决心不让系统牵着鼻子走,只要兢兢业业等到姚显死了就好,这样她就可以和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哼,我就是摆烂大王,你能拿我怎么样?贾谊心想,什么是候姚显被封为常山公,她还可以借着这副身体耍耍威风呢!
贾谊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姚崇一走,她以为没人管这些他了,姚苌七八个孩子,根本不可能对他有多上心,但是自从上次姚苌带他去新平佛寺后,事态发生了微妙的转变,现在他每天都得到母亲蛇氏和姚苌那里去问安。
更可怕的是,姚兴也对姚显重视起来,姚兴平常和二弟姚嵩,三弟姚平接触得多,尤其是雅好佛学的姚嵩,两人都是佛学爱好者,更可以说兄弟其乐融融无话不谈。
和其他兄弟相比,姚兴的武艺只能算勉强,连姚显都比不上,但是论才略,姚显不得不承认姚兴确实是兄弟中最出色的,江山于马上得之,并不能马上治之,姚苌也明白,因此对姚兴的重视是很有道理的,兄弟之间也都默认了姚兴就是姚苌的继承人。
姚兴道:“小五,我平时对你关注太少,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不对,你如今大了,也该承担起责任来。自从四弟去往西燕,你的性子越发闷了,这可不好,你应该多往为兄处来,和你二哥,三哥也多说说话,一来巩固兄弟亲情,二来也和哥哥们学些经国理政的本事……整日不是去跑马,就是悠游闲逛,着实不好。”
姚显挠挠头:我也读书的啊,大哥……
姚兴皱皱眉说道:“你和小妹读书是不假,可那些诗什么书?老庄,易经,于治国理政有何益处!你我一母同胞,你天资高,又受父亲喜爱,将来是要被委以大任的,岂可日日沉浸在这些学问里!小六还小,他喜欢乐谱我不反对,玉衡读书更可以随她兴趣,可你都多大了……明日你就去尹纬尹大人处,尹大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姚显连连作揖:“是是是,大哥!”心里却烦的要命,恨不能即刻飞出室内。上刑似的摸了几天鱼,一会到自己房内只想葛优瘫。
玉衡和姚显同住落白轩,一天晚上,玉衡急急忙忙地冲进姚显房中,把姚显从梦中惊醒:“五哥,不得了了,长安乱了套……”
姚显迷迷糊糊地说:“长安一直都很乱,大惊小怪什么?”翻了个身正准备睡,玉衡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我……我……凤皇,凤皇死了,是被他的部下所杀……哥哥,我求你,求你带我回长安!”
历史记载慕容冲的确死于部下韩延之手,后来好像慕容冲的儿子慕容瑶当了短命傀儡皇帝,不过现在贾谊最关心地是姚崇能不能平安回来,担心归担心,也不至于现在就潜入长安去给内乱送人头吧!
姚显劝道:“慕容冲已死,你当初在长安就算与他有情,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就好比我现在担心四哥,四哥现在不知是死是活,去长安有什么用……”
玉衡脸色发白,一副快要晕眩的模样,贾谊凭借着第六感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姚显脸色一变:“怎么,你担心的难道不是慕容冲?你在长安还有什么人?”
玉衡愣了愣,嗫嚅道:“对不起,五哥,我一时失态了……”
姚显摇摇头,坚定地说:“你有事瞒着我,之前你说慕容冲的一个婢女,与你情同姐妹,是不是真的?你写信给慕容冲又有没有别的原因?”姚显变得有几分疾言厉色:“告诉我!”
“够了,子章,你怎么能这么对小妹!”
姚显没想到姚兴也进来了,一向只有姚显拜会姚兴,没有哥哥来看弟弟的这还是破天荒头一遭,姚显脑子里嗡地一声,炸了。
一个灵感突然闪过,慕容冲最初在长安作乱时,姚兴跟母亲妹妹尚在长安,还没有逃到渭北马牧跟他与父亲汇合,难不成慕容冲趁乱做了什么事情?
姚显被自己的声音下了一跳,进而咬牙切齿地说:玉衡也是你妹妹!
姚显颤巍巍的问:“玉衡,过了生辰,你就十六了对不对?”
玉衡苦笑一声:五哥,你都十八了,我比你小一岁,你忘啦?”
姚显喃喃道:也许是我想多了,慕容瑶,我外甥?
姚玉衡道:“不是了,哥,现在不是了……从慕容冲对我用强起,他就不是那个慕容凤皇了,他的孩子自然也不是我的孩子,瑶儿……慕容瑶活着还是死了,被人剐了也跟我们没有半点关系……哥……我错了,去长安……是我发疯……”
姚玉衡和姚兴抱头痛哭。姚兴道:“是我没用,是我没用……”
姚显一把搂过佩剑说:“走,四哥给我留下一队亲兵咱们去长安!去把瑶儿接回来!”
姚兴和姚玉衡异口同声地说:“你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