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快一点了,丁宁给沈在天打了个电话说明了一下情况,说自己可能要请几天假,同意后她又立马在网上订票。
A市距离C市不远,高铁大概四个多小时,不过C市高铁站距离原主所在的秋水镇还有三个多小时大巴的车程,她买的是早上四点多的高铁票,眯着眼睛睡了一觉,又在007指引下搭上回家的大巴,丁宁如愿以偿昏睡过去。
她真的要困死了。
到秋水镇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一点了,太阳火辣辣的,得知原主母亲赵红霞在秋水镇人民医院,她行李也来不及放,就往人民医院赶。
镇医院病人不多,这个小镇上除非是患上大病或者骨折之类的小药店解决不了的问题才会上医院,伤风感冒过敏之类的小毛病,镇民们都舍不得来医院,嫌贵。
赵红霞在6楼603,丁宁进去的时候,就见赵红霞正有些艰难地准备拿一边的水壶。一个病房三张床,她孤零零一个躺在床上,身边连个陪伴的人都没有。
“妈,”丁宁迅速进入状态,把行李丢一边,上前给赵红霞倒了一杯水,“我在电话里听李叔说您和六婶子起冲突了?”
赵红霞一脸惊讶:“你怎么回来了?我这边没事,就一点小问题,你不是还在A市吗?”
“我连夜赶回来的,”丁宁也喝了口茶,接收了原主的记忆,知道六婶子和赵母一向不和,但这次居然这么严重,她很不解。
“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红霞有些不想说,嫌丢人,想了想还是说了:“你王婶说给我介绍个伴,然后你六婶子……她也看上了。”
丁宁:“……”这还真的,满满都是槽点。
和赵红霞一样,六婶子也是中年丧夫,留下一个儿子,比丁宁小两岁。从记忆中知道两人不和很久了,估摸着也是六婶子单方面看不惯赵红霞。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赵红霞被针对那么多次,也忍不住开始反击。
这次这事嘛,丁宁决定先打听打听,自家人怎么能白白被欺负呢。她问了问医生,知道只是轻微骨折,不碍事,忍不住放下心来,在赵红霞边打了个地铺先睡了一觉。
他们一家有个两层估摸着加起来八十来平米的小洋楼……镇上基本都是这样的自建房,再加上秋水镇太过于偏僻,房子值不了什么钱。
一觉醒来下午四五点,丁宁回家了一趟,顺便还去街头的菜市场买了只鸡炖汤给赵红霞喝。赵红霞脸色不太好,瞧得出来是觉得自己成为了丁宁的负担。
丁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转移话题,问是怎么起了冲突,谁先动的手。
赵红霞躺下,不太愿意说,但看着丁宁好奇的目光,翻了个身,小声道:“也没啥,就那人前几天给我买了份早餐,”说着说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然后你六婶子看见和我起了几句嘴,不小心打起来了。”
赵红霞又补了一句:“不过我也她推倒了,就是我骨头脆一些,骨折了。”
丁宁:“……”她不知道说什么好,算了,还是默默闭嘴吧。
两天后赵红霞就憋不住要回家,丁宁对于她的黄昏恋是一点都没意见的,知道她的态度后,赵红霞也是肉眼可见松了口气。
好了后赵红霞就赶着要丁宁回A市,不过丁宁定了第二天的票,这天就在镇上休息一天。这会就有一堆人过来看望赵红霞顺便聊些家常,丁宁磕着瓜子躺在藤椅上听着。
王婶看了看周围,小声说:“诶你们知道吗……”丁宁打了个哈欠,瞧这标准的八卦开头,闲着没事干,她也竖起耳朵。
就有一圈人围过来,问:“说啊,这话说一半多恼人心。”
“啥事哦?”
“快说快说……”
吊足了胃口,王婶慢吞吞开口:“前头那个牛头镇你们知道吧,不是有家姓孙的因为绑架坐牢了吗?听说她本来都要出来了,结果前几天不知怎么的,查出她居然还小偷小摸,偷主人家的钱财,加起来都有好几万,现在那主人家上诉,说是被偷资金可以立案了,现在又在打官司呢。”
“真的啊,不会吧……”
“哎哟怎么不会,那个姓孙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好几万她也好意思偷。”
“就是啊,听说她当时绑架的还是个小娃娃呢,她孙子都三岁多了,她怎么好意思绑架人家的孩子,我呸!”
“就是就是。”
“……”
丁宁扇风的手凝滞了一下,翻身从躺椅上下来,挤到赵红霞身边,问王婶:“王婶真的啊,啥案子啊,讲给我听听……”
这案子王婶都讲了无数遍了她也不腻,现在见丁宁好奇,她更带劲了,又说了一遍:“牛头镇你知道吧,那个姓孙的听说是在A市一家有钱人家当保姆,但是前年她因为绑架进牢里了。”
丁宁立马想到了沈秋扬,她装作好奇,问:“为什么想不开要绑架啊?”
这事王婶子也打听了个大概:“还不是因为穷,她儿子好像赌博欠了人家三十几万吧,现在利滚利早就是个天文数字了。”
丁宁又问:“她一个人绑架的?没有后台?不然人家有钱人家肯定有保安之类的吧。”
王婶子这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