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纸鸢颤巍巍将消息带回青山派,掌门在主殿勃然大怒,当即召集师门弟子前去支援时,叶瑾二人早已御剑出发,行至半空才想起来给人报信。
叶瑾手里掐诀,召出纸鸢简单概述自己在山下听到消息,时间紧迫便先行出发,说完抬手将其放飞,转眼看向一旁。
“师尊,鹤城之事你可有了解?”
叶瑾知晓的内容全然来于剧情,平日虽有意关注,可涉及鹤城的书籍并不多,能收集的信息也支离破碎的。
现在既然都在路上,想着多了解些事总归是好的,叶瑾便自然而然想到了叶卿池。
叶卿池负手而立,闻言道:“想知道什么。”
在心里盘着剧情发展,叶瑾揪出自己最关注的内容:“鹤城当真是座死城吗?”
叶卿池:“嗯,还是死得不能再死的那种。”
叶瑾挠着下巴:“既然如此,那如今在鹤城使坏的又是何人?”
叶卿池漫不经心反问:“谁跟你说是人的?”
自以为听到了什么关键,叶瑾控剑朝叶卿池身边偏去:“那师尊的意思是,这件事不是人干的?”
叶卿池嗓音依旧散漫:“为师可没说过这种话。”
叶瑾:“…?”
攒在心头的气倏然散去,叶瑾忿忿收回眼,面无表情将脚下的剑偏回原来的位置,后觉这样不行,抿嘴又飞得离叶卿池更远了些。
以前怎么没发现呢,他这位师尊不愿意说话的时候能气死人,愿意说话时更能直接把话说死。
叶瑾对叶卿池这张嘴不抱希望。
他垂眸看向身边云雾,朦胧缥缈间依稀见河流蜿蜒,直至山间。
叶瑾是待不住的性子,一有空就喜欢往外跑。
前些年他接过不少委托,青山派周遭一圈都被他逛了遍。
可实际算去,叶瑾出门次数不少,可行至最远距离却不比其他同门来的远。
叶瑾也不是没有去申请过外头的委托,奈何清昼平日里将他看得严,师叔师伯对于他这个要求时也有千万理由去婉拒。
后来在外门的洛白都有机会出远门时,他只能在周围城镇漫无目的闲逛。
现在好不容易得了允诺,还是被师尊亲自领着出来,叶瑾朝下眺望山间风采,只觉翱翔空中的鹰,身边飘着的云,都和青山派所见所碰的一切都长得不大一样。
处处透露着新奇,又处处透露着属于外界自由的气息。
实在是让人着迷。
他就这么站在剑上到处张望,一不小心瞧得入神,一个没注意就在下刻撞入浓厚云团,直接被扑面而来的凉意吓得往后踉跄半步。
本命剑在此时也像是被吓到,在空中同叶瑾一起左右抖了几下。
等到叶瑾挥手散去眼前朦胧,彻底从云团中脱身,松口气重新将脚下剑稳住,就远远瞧见脚下的景色有了极大变化。
眼下季节不过晚夏,就算晚风渐凉,也不足以一夜间刮落整座山的树叶。
若说方才一路看过的景是亮目的鲜艳,那眼前撞入眼帘的便是一整片枯败的黯淡。
河流干枯,植被衰败,像是失去了所有生命与生机。
让人看得心情有些沉重。
叶瑾之前是见过类似场景的,可像下方如此大范围的冲击却极为罕见,他只是瞧了一眼,就足以让他愣了半晌。
身边的叶卿池倒是对此见怪不该,甚至在这时已有下落趋势。
余光瞥见他的身影,叶瑾连忙回神,一言不发跟过去,心里却越发惊讶。
他看过剧情,内心是知道鹤城此时情况,也是做好相应准备的。
可真当他踏足此地,被暗沉的死寂瞬间包围时,心还是沉了又沉。
没有将北望收回,叶瑾持剑站于叶卿池身侧,警惕看向周围。
“师尊,”他出声,“我们到了是吗?”
他这话有些吃不准。
按理而言,此情此景完全同鹤城的描述相配,可他如今放眼周围,又觉环境过于荒芜。
而然叶卿池并未同他一样打量:“未曾。”
诶,这和想的不一样。
叶瑾:“那为何我们不继续御剑前往?”
叶卿池看向远处天际,意有所指:“在天上还是过于招摇了些。”
想来也是。
这里遍地碎尸断枝,头顶像笼着层黑纱,云层黯淡,连太阳落下的光都叫人看不分明。
在这样的环境中,若有人御剑而过,必会成为境内焦点。
想象着自己同叶卿池在空中的样子,叶瑾摇摇头,顺着对方思路道:“师父可帮忙带个路?”
还记得叶卿池说他在鹤城有好友,不管这话是真是假,叶瑾眼下便信,自然而然也信对方认路。
叶卿池没有回话,伸手在空中虚虚一抓,掌中凭空落下两枚铜币。
那铜币形状皆是十足的怪异,朝向一正一反,叫叶瑾看了半天也看不懂里头的含义。
但叶卿池却凝神几秒:“左边。”
叶瑾知晓清昼仙尊使得一手好剑,这还是他头回见对方用推演之术。
他本就对这种东西好奇,也因此自学符术,奈何推演过于复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