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做什么?”
[所以你今天特地找我聊天,只是想问这个?]
“嗯……算是。毕竟我是未来的你,所以你的决定会影响我……既然如此,赶在回去之前,和你商量商量未来做什么才不枉此行吧?”
[你觉得我会由你、由一个未来的我决定我的人生吗?别太高看起自己了哦。]
“所以你想做什么?”
17岁的他沉默了许久,而后嗤笑了声,语气带着嚣张跋扈,有一种气不死人的狂妄之感。
他‘说’:
[反正不会是憋屈的高专老师,所以拜拜~五条老师~]
那是似他又不似他的声音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
五条悟醒了,在教室里。
没有开灯,教室里只有桌椅和坐在最后一排的他自己,屋外一片漆黑,天上的繁星明显,窗外的树树影婆娑……
因为‘离开’太久,刚看见这场景时五条悟有一瞬茫然,甚至还有点陌生。等将眼前所有画面和曾经的记忆重叠,他才确定眼下的场景和准备穿到过去前一般无二。
一般无二,这让人不禁怀疑那些发生在过去的事情是否只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其实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位亦师亦友的家伙,也没有那一群让人能开怀大笑的朋友,不曾见过、救下那些早死在了过去的同伴……更不曾颠覆过整个咒术界。
他依旧是被那些可憎的烂橘子们压制着的高专老师,忙着培养自己的势力却看不见头,曾经的挚友依旧是敌对的诅咒师……
一切的一切,似乎只是他的幻想。
幻想……
么?
叩叩——
两下敲门声打断了五条悟的思绪。
视线微转,只见一道修长的身影倚靠在门边,抬起敲门的手还没落下。
“悟,走了。”
说话的人是夏油杰,只不过不是那个穿着一身黑色高专不良制服和他一起闯祸的那个男高生,也不是那个身着袈裟、对普通人深恶痛绝甚至想要杀光人类的诅咒师。
而是……
一个穿着宽松卫衣和休闲裤有些陌生的‘杰’。
“杰?”
五条悟下意识轻唤了声。
夏油杰站在月光下,所以能明显看清他的表情。他扬了扬眉,似乎不解五条悟在发什么癫。
“又在整哪出?伤秋悲春么?怪让人起鸡皮疙瘩的。”
听到这句话,五条悟脑海里才慢慢浮现出一些记忆,一段从某个节点开始彻底改变的……全新的记忆。
在这段记忆里,夏油杰拥有了新的身份——咒界高层的一员。
“不是说今天大家聚一聚的么?结果等你半天你都没来,找来找去发现你在这里发呆。”
啊,也记起了今天的安排。
和硝子、杰,还有七海那些人想约居酒屋,想痛快地喝一杯,来一场久违的同学聚会。
见五条悟还是没动,夏油杰又敲了敲门。
“我说五条大少爷,优秀的人民教师,你这样很耽误我的时间知道吗?我明天还要和那帮老东西开会……”
说着像是想到什么,不爽地皱起眉头。
“和那些老东西们坐在一起真的很折寿,不是这个不行就是那个不行,一个个张口闭口就是传统术式的……还以为权利都掌握在自己手里呢,呵……明天就往他们杯子里下泻药。”
哦,这个也记起来了。
虽然咒术界严重的那批毒瘤被割了,但坚定传统咒术的老古董大有人在,只不过没夏油杰说得那么夸张,毕竟眼下的秩序体系不是曾经咒界上层的一言堂,只能说派系与派系在一些提案上持不同意见。
毕竟……
夏油杰是锅盖头教派的。
想着,五条悟牵起嘴角,起身朝夏油杰走了过去。
“来了。”
“所以刚才在发什么呆。”
“在追忆青春……唔,和自己的灵魂对话?”
“呵。所以对话出什么人生哲理来了?”
“当老师挺好,至少不用像你那样头都快秃了……等等,杰,你不会真要变成地中海吧?我看那些干议员的都是啤酒肚地中海老头。”
“……”
“五条悟,在聚餐之前,去操场打一架?”
“咦~~~~你好幼稚哦~”
夺走年轻人的‘青春’,是不可原谅的,无论是谁。
这话是五条悟说的。
算不算‘青春’,决定权其实在自己手上,与其想着自己有没有青春,还不如趁着自己的枕头还没散发出大叔味道前,约上志同道合的损友去练练龟派O功。
这是坂田银时改编的。
……
(正文完)
一年后。
宫城县仙台市杉泽第三高中。
东京都立咒术高专一年级生伏黑惠受命来这所学校回收封印物。
但,应该存放在百叶箱里的封印物不见了。
“真的不见了?”
电话那头传来自家老师那轻快的声音。
“嗯,确实没有。”拿着手机的伏黑惠眉头紧蹙。
“哈?真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