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男,15岁,学生,就读于里樱中学。吉野凪的生活来源,她在平日里靠打工赚钱,也会在家帮忙设计业的朋友工作。
夏油写下了与吉野凪有关的基本信息,他用笔敲着额头,盯着吉野凪这个名字。
应该还不止这些,他记得他还粗略地调查了一下吉野凪和理大人的关联,具体来说就是因缘,在哪里认识的,通过什么渠道认识的,还好只是通过这些简单判断吉野凪的人品,否则真要详细调查的话恐怕花费时间就不只是两天了。
吉野凪早年毕业于■■■大学,她是商学院的毕业生,和理大人是差两届的校友,毕业后工作两年结婚,因工资问题与丈夫意见不合离婚,改回吉野的姓氏,期间诞下一子,后随母姓名为吉野顺平。
夏油在记忆的结尾画上了句号,这两天调查的结果只有这么多,再调查下去恐怕就会侵犯隐私权了。后来通过走访从旁人的描述里得知“吉野凪”是个怎样的人,与她相识的人回答的都是“善良”“热情”这类褒义词,既然她在某种程度上是个好人——
那为什么偏偏理大人死去了?
夏油用手指敲了敲报纸上“吉野凪”的名字。
如果是理大人认识的人,邀请她去居酒屋的吉野凪没有问题,那么他能想到的,除却工作的问题,恐怕就是理大人在居酒屋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吧,一件让她不得不自杀的事情。
夏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这些天的经历就像是做梦一样,准确来说,用“噩梦”形容会更合适。
见了很多人,杀了很多人,唯一不变的是理大人的死亡,深陷痛苦的,不可避免的,毫无意义的,错误的死亡。
夏油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的灯。
如果可以的话,夏油真的不想跟踪她,时刻监视她的动向,那样的话,在某种程度上他和跟踪狂没什么区别。跟踪狂是为了享受跟踪他人所带来的乐趣,而他是为了操纵着她,规避风险,不让她陷入困境,导致死亡。
为了达到某个目的,为了满足自己,本质上这两种心情是一样的,都是没有得到对方同意,不被他人所认可,且会给被跟踪人带来恐惧的一方,那些不过都是人类为了安慰自己,让自己相信,这样做是必要的的借口罢了。
要说吗,要和理大人解释清楚吗?就现在,现在把所有事情都和她讲清楚。会相信吗,理大人会相信他所说的,关乎到她如何死亡的事情吗?
不行,不会。
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合租室友”吧,不能僭越,就算理大人已经主动和他有了亲密接触,但那都是酒精的作用,不算数的。
夏油瞥了眼电脑。
以保护为名偷窥理大人隐私,这个行为算是偷窥狂了吧。
抱歉理大人,真的很抱歉。
抱歉说多了,或许也会成为一种另类的借口,人类会用“这是没办法的”来麻痹自己。
真是虚伪至极。
7月25日,周三,12:13,居酒屋。
中午的太阳格外刺眼,在阳光里多站一秒钟都能听到表层皮肤的哀嚎,在紫外线的灼烧下大汗淋漓,露出里面血淋淋的肉,水分蒸发使得肉变得干瘪,意识模糊中,仿佛只剩下一副结晶的骨架在慢吞吞地前进。
热浪扑面而来,连居酒屋门前挂着的灯笼似乎都凹下去一块儿,夏油推开门,冷气瞬间吹散他身上的热意,意识变得清晰了不少,他看到坐在顾客位子上的厨师听到开门的铃声后,站起来,慢悠悠地系好围裙,走到后厨,坐在收银台里休息的会计服务员一下子站了起来,走到他身前。
“欢迎光临,请问你几位?”
夏油看到里面正在打扫卫生的年轻女孩,推着餐车穿梭在餐桌之间放置餐具和纸巾的女人,搬运酒瓶的男人。因为上班的缘故,几乎没有人选择在中午这个时间来,即便居酒屋除了喝酒还可以吃别的东西,但他们一般会选择去定食屋买午餐。
除了一个坐在酒桌前拿着生啤和他招手的,没有穿着白大褂儿的医生,加上夏油,是这个时间,这家店唯二的客人,他笑着对服务员说。
“里面已经有人在等我了。”
“稍等一会儿。”
服务员走到医生身旁交谈片刻,随后她走了过来,引着夏油走到医生右边的位置。
“请你这边入座。”
“是,谢谢你。”
夏油拉开椅子坐下,服务员递给他菜单,朝他示意了一下卫生间的位置,他点了一瓶清酒,一份毛豆,两串烧鸡肉串烧,一份冷面,他点完之后服务员拿着菜单离开,去往后厨。
医生:“中午好,夏油君,你怎么想着大白天来喝酒啦,不去调查了?”
夏油:“那种事情无论什么时候做都可以吧,趁着人少我来这里放松一下。”
医生:“哎——夏油君,在我印象里你可不是靠酒来放松身心,麻痹自己的人啊,除非,是有什么特别想忘记却忘不掉的人或事,我说的对嘛?”
夏油:“谁知道呢。”
医生放下手里的生啤,望着夏油,看到他面不改色的拿来一只小盘子放在桌上,倒上酱油。
医生:“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