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
受伤未愈的大御门要好不容易把自己从床上拽起来,拖着伤腿洗漱完。
浴室里有点打滑,但是好歹是洗完了澡。
“真是要命。”
正当她把自己收拾完之后正在考虑该怎么下楼的时候,听到了门铃声。
这个时候会有谁过来?
她看了一眼时钟。
原来已经到这个时间了。
可是她也没约任何人来家里啊。
索性假装不在家好了。
反正等她下楼的这会儿功夫,对方肯定也等不下去了。
这时,手机震动了两下。
谁的消息?
大御门要点开一看。
是佐久早圣臣问她起床了没。
“真是见鬼了。”
她自言自语道。
佐久早不像是会来问候别人的诶。
不会是柴犬君拿错了手机吧?
但她还是回了个“已经起床了。”
他的下一条消息来得很快。
“我在你家这里。”
哈?
我家这里?
柴犬君?
等等。
不会真的是佐久早吧?
她挪到二楼走廊的尽头,透过窗户往下看。
戴着口罩的卷发少年正低着头一个人站在她家的门口。
有经过的邻居带着狐疑的眼光不停地打量这个看起来就很可疑的人。
大御门要想跟他说等一下。
但是刚想发送,就注意到了自己的腿。
怕是等她到楼下的时候那家伙已经被邻居报警抓走了吧。
算了。
“佐久早君。”
她打开窗户压着声音喊他。
他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很快往这里看过来。
大御门要朝他扬了扬手,看准了位置把手里的东西丢了过去。
佐久早圣臣一抬手就接住了。
是一串钥匙。
“……”
他确认般往二楼望去。
大御门要倚在窗框上,笑着耸耸肩。
于是佐久早圣臣打开门走了进去。
“打扰了。”
听到开门声的大御门要往楼梯那边挪着。
“我在这里哦,佐久早君。”
“我知道。”
回答时他的声音已经近到在楼梯口了。
几乎是话音刚落,佐久早圣臣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
她的腿看上去还没什么好转的迹象。
他下意识地皱眉。
“今天不用上学哦。”
“为什么佐久早君还会过来?”
在得知大御门要现在一个人住之后,古森元也和佐久早圣臣已经连着接送她上下学快一周的时间了。
“你受伤了没办法做家务。”
他淡淡地回答。
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大御门要的眼角跳了跳。
所以这家伙要来她家里帮她打扫卫生吗?
让洁癖来做这种事……
她想起了家政课上那枚反光的鸡蛋。
这个家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今天。
“不用啦。”
大御门要赶紧回绝。
“过两天我就能自己打扫了的。”
“很快就能恢复的啦。”
可他的眼神明显写着不相信。
“那你现在下楼给我看。”
“……”
小卷毛今天不做人了是不是?
哦不。
他一直不怎么会做人的来着。
“我……”
一向来算得上伶牙俐齿的大御门要难得地陷入了词穷的境地。
“怎么不走?”
佐久早圣臣好整以暇地问道。
她甚至从他身上看出了一股“我看你怎么办”的悠然气质。
大御门要咬咬牙,抓在扶栏上的手用力抓紧。
这个人看着是个阴沉男,实则是个腹黑吧?!
但她绝不想被他拿捏。
于是她忍着酸痛准备下楼,错过了背后一声极轻的叹息。
“你洗澡了吗?”
他冷不丁地问道。
“诶?”
大御门要顿时一整个大震惊。
他有病?!
跑别人家来说要打扫卫生,还管主人洗不洗澡的?!
他一个男的这样问一个少女……合适吗?!
不过他冷静的眉眼让她马上也从震惊的状态中脱离了出来。
这家伙不会讲话。
她不断这样告诫自己。
所以肯定是有什么其他的理由才会说这些有歧义的话。
“洗了。”
“那就好。”
不等她有所反应,他已经弯腰将她扛在了肩上,果断地走下了楼。
“……”
懂了。
死洁癖他嫌她脏。
*
不过该说不说,这人的洁癖有时候还算有用。
被安置在沙发上的大御门要眼看着佐久早圣臣戴着橡胶手套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收拾得一尘不染。
他以后去做家政倒是还不错。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