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喜悦。
“好。”他用含笑的眼睛看着卡洛琳，“只给你揪。”
卡洛琳满意地点点头，拍拍史蒂夫的手臂，示意他放自己下来。她刚刚揪掉的头发，被她顺手塞进裙边一个隐蔽的口袋里。
发现了她这个小动作的史蒂夫，都快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了。
所以，他们之间一定是相互在意的双箭头吧？再来几个瑞格尔，他都不会再放在心上了。
只是这样还不够，还想要更……公平一点。
“你刚才扯掉我两根头发。”史蒂夫的手又放在了她的发顶上，“礼尚往来，小卡。”
卡洛琳：……
她揪掉史蒂夫的头发，是想量身定做一件炼金装备。他想揪掉她的头发，纯粹只是为了好玩。
她用一种“你这个熊孩子”的眼神看向史蒂夫，单方面沉浸在粉红泡泡里的队长并没有注意到她的无语。
一道细小的风刃刮过，史蒂夫的手中多了两根长长的、柔软的金发。
“你一定要好好保管，千万不能给别人。”卡洛琳对他叮嘱道。
“当然不会。”史蒂夫小心翼翼地将他心中的定情信物折好，和重要的心灵本源先放在一处。
这是他和卡洛琳交换的头发，对他而言意义重大，怎么会轻易给别人呢。
卡洛琳点点头，她相信史蒂夫作出承诺的分量。
她没有告诉史蒂夫，人的毛发和血液都可以作为精准施法和诅咒的媒介。她可以用头发打造一个由她远程锁定目标的炼金作品，也可以用这些东西进行占卜，或者做各种坏事。
当她发现史蒂夫竟然对别人揪他的头发毫无反应时，当然要认真地提醒他。
虽然原理没说，不过这应该是常识吧？蝙蝠侠和罗宾们每次夜间行动，都很注意这一点的。
史蒂夫也太不小心了，这件事情都能忘记。
怀着完全不一样心思的两人，一同走向庆功宴的地点——
说是宴席，其实就是费莱尔折腾的小型聚会。或许按地球的叫法，称之为派对更合适些。
卡洛琳刚靠近会场，费莱尔就迫不及待地扑向她。
和达米安年龄相仿的他不再是可以被随手抱起来的年纪，卡洛琳只是牵着他的手，让他走在自己和史蒂夫的中间。
“姐姐，这是谁？”费莱尔看着换下盔甲，穿上侍从准备好的贵族服饰的史蒂夫，“我没见过这位先生。”
“这是我在地球上的朋友，史蒂夫·罗杰斯。”
原来是来自地球上的人，他还以为是哪位第一次来皇宫的贵族呢。所以地球上，也不全是达米安那种讨厌鬼？
费莱尔礼貌地向他问好：“午安，罗杰斯先生。”
史蒂夫尽量弯腰看着他：“午安，王子殿下。在来到这里前，你姐姐就经常和我谈起你。她夸奖得果然没错，你是个很机灵的孩子。”
“那当然。”费莱尔骄傲地挺起胸膛，“姐姐很优秀，我不能给姐姐丢脸的。”
史蒂夫保持微笑，与身旁的卡洛琳交换了一个默契的视线。
费莱尔对他很满意：“既然你是姐姐的朋友，就不用对我使用敬称了。你可以直接叫我费莱尔。”
“好的，你也可以直接叫我史蒂夫。”
“史蒂夫，你在地球上是做什么的？”费莱尔问道，“我听母亲说，地球有很多种职业，比这里多得多。”
“我不了解奇幻大陆上的职业分类，但地球是发展科技的地方，我们那里很少见到魔法和炼金。”史蒂夫顿了顿，组织好语言回答他，“我是一名退役军人，现在的身份大概是……自由职业。”
伴随着他沉入海底，他在法律上的状态就变成了去世。尽管他以军人的身份为荣，但他已经没有任何一支军队的编制了。
军方曾经邀请他重新参军，但他很清楚，他除了获得一个表面上的军衔，作为军队鼓励年轻人参军的宣传标志外，是不可能再有上战场的机会了。
那些掌权者，怎么会允许声望大到可以竞选总统的美国队长重新融入军队。
费莱尔听不懂自由职业是什么意思，但他也只是想和史蒂夫寒暄一番走个过场，并不是真的关心他。于是他就只是点了点头，略过了这个话题。
“姐姐，今天我见到那个叫达米安的家伙了。”费莱尔开始和卡洛琳告状，“他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见到我竟然不问好。这就算了，他还直接叫你的名字，对你一点都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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