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纪, 哥谭。
布鲁斯与费莱尔面对面坐着，沉重的低气压在这两人之间笼罩。
费莱尔两只眼睛哭得通红，目光像是刀子一样想要扎在布鲁斯的身上。而被他怒目而视得到布鲁斯, 此刻只能无奈地用手顶住太阳穴。
“费莱尔，我最后再告诉你一次。我不知道小卡在哪里，我也不会允许你离开韦恩庄园。你的母亲和姐姐把你交给我, 我就必须要对你的人身安全负责, 你明白吗？”
“我才不用你管！”费莱尔生气地在桌子上用力一拍，“我自己去找姐姐, 不关你的事。你这是非法拘禁, 我了解过当地法律了, 你这种行为完全可以被告上法庭！”
布鲁斯身体向前倾, “首先，我是接受了你家属的委托, 暂时接管了你的监护权。更重要的是，很可惜你在地球上并无合法身份, 没有提交诉状的资格。”
费莱尔被噎住，想不出什么话来反击他，只能可怜巴巴地继续掉眼泪。
“我不管，我就要姐姐……你太坏了, 是你偷偷把姐姐和艾利克斯送走，我又打不过你们一家……呜呜呜……”
达米安在二楼探出头来：“纠正一下, 不是打不过我们一家，是打不过我们家里的任何一个，别说得像我们联起手来似的。”
费莱尔哭得更凶了。
布鲁斯：“……达米安，你非要看着他哭晕过去才开心吗？”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眼泪可以有这么多，费莱尔已经哭完了两大包纸巾。
难道他的身体都不会缺水的吗？
达米安撇撇嘴, 毫不掩饰自己对费莱尔的鄙夷，“我看你一点都不像卡洛琳的弟弟，看看你现在没出息的样子，真给你姐姐丢人。”
旁边的提姆心更累了。
好想捂住达米安的嘴啊。
“你胡说！”费莱尔被踩中雷点，一下子情绪高涨起来，“姐姐说过我很棒，我是她最优秀的弟弟！”
“那是她来我们家之前说的吧。”
达米安继续火上浇油，“单一数词也能用最高级，卡洛琳也就是敷衍你这个爱哭鬼。”
费莱尔气得不轻，不顾形象地用手指着二楼的达米安，“你下来，我要和你决斗！”
“麻烦你搞清楚，你想来找我打架不需要用这么隆重的词。”
达米安纵身翻下护栏，稳稳地落在地板上，“应该说，你又想来找虐了。”
迪克靠近提姆，小声问道：“感觉达米安变强了很多啊，直接从二楼这么轻盈地跳下去，这是人类身体都做到的吗？”
提姆也小声回答他：“林德骑士很会教，达米安好像是学会了奇幻大陆那边的战士体系。”
两个大男孩对视一眼，都读懂了对方眼神里“我也想学”的信息。
可惜，他们年纪大了T^T
布鲁斯觉得自己的头更痛了。
果然金矿不是那么好拿的，天上不会掉馅饼。
“韦恩庄园内不允许斗殴！”
他着重强调了这条纪律，用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在费莱尔和达米安之间流转。
费莱尔还没放弃要找达米安决斗的心情：“那我们去外面打！”
布鲁斯：……
如果这是他的孩子，他肯定能满足他的心愿，好好地和他“决斗”一番，让他长点教训。
这种前n任女友的孩子，还和他的女儿存在姐弟关系，这让他怎么管？
达米安冷哼一声，充分地表达了他对费莱尔的不屑。
费莱尔又炸了。
“你那是什么意思，你是在瞧不起我吗？”
“没错。”达米安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和你说了很多次，我们都不知道卡洛琳在哪里，如果你是真心要找你姐姐，难道不是应该努力训练，提高自己的实力，才能在她可能有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吗？”
“而你就只会哭哭啼啼，无理取闹，嚷嚷着现在就要离开。你以为我们很喜欢你，很想把你留在这里吗？这里是哥谭，街边随便走出来一个人都能将你打趴下，你就是这么弱。掌握着最好的资源，却不思进取，我瞧不起你有什么问题吗？”
费莱尔一张脸涨得通红，梗着脖子辩解：“我真的很担心姐姐……”
“我们这里谁不担心她？但如果有任何事情发生，你觉得是我们家的人能够帮助她，还是靠你的眼泪换回她的平安？”
迪克有些震惊：“这真的是达米安能够说出来的话吗？上帝，他竟然变得懂事了！”
鸟妈妈欣慰.jpg
费莱尔低头不语，达米安持续火力输出。
“你根本就不是真的担心卡洛琳的安全，只是怕没有人照顾你，容忍你，无条件给你提供资源。你就只会向卡洛琳索取，没想过回报吧。”
“我不是！”费莱尔刚想掉眼泪，又仰起头强行忍住，“我才没有你说得那么坏！”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达米安转身离开，只留给费莱尔一个冷漠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