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飞尘这么一想,竟然还有些激动。
虽然不知道激动个什么劲儿，激动动机是什么，为什么要激动。
俞怜咽了多次口水才说,“我有个很令人震惊发现，於飞尘……你分化率，他妈。”
“……”於飞尘搞不懂，不高就不高呗，怎么还骂人呢？
俞怜：“他妈,会涨！”
“……”
於飞尘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听懂，“嗯？”
俞怜压低了声音兴奋道：“你分化率会涨,一个月时间，涨了百分之一，真,你敢信？”
敢倒是敢,但於飞尘第一次对俞怜专业程度产生了怀疑,“我觉得更大原因是……你测量出了问题吧？”
於飞尘是真心这样怀疑，他很淡定，并决定用剩下三分钟回去上课。
俞怜一把按住他肩膀：“嗯？”
於飞尘：“嗯什么？怎么可能，我又没吃什么灵丹妙药。”
从小到大，虽然他不怎么上网但也看过什么科幻故事,故事里也没说这么离谱事儿。
俞怜其实一直对於飞尘实力表示怀疑,一个分化率百分之六十多alpha，一度可以碾压比他强太多alpha？
而且於飞尘不像自己,都是利用身体敏捷性以及对信息素、分化率研究，用知识来对抗对手,而於飞尘用就是蛮力,就是纯纯威压,从一开始就有惊人爆发力。
可这样身体素质，真不是一般alpha就能有。
如果於飞尘分化率……远不止于此，就有解释了。
俞怜：“我知道你没吃什么东西，但你这个分化率发现是极其令人振奋，我需要征求你本人同意，研究一下你……”
於飞尘倒是不怕俞怜研究，“那你需要往上面汇报什么吗，我可以配合你。”
“不是，我需要你保密。”俞怜道。
於飞尘一脸纳闷：“嗯？保密？”
“在没有得到确切原因和结果之前，我不希望你会暴露在大众眼光之下，帝藤并不是一个可以完全信赖平台。”俞怜还没有往深了说。
於飞尘其实并没有听太明白俞怜给他分析其中利弊，他甚至很快就打断了俞怜解释，“没关系，听你，你按照你想法来就行，我会配合你。”
俞怜倒是惊讶了，对分化率这么在意、这么警惕人，竟然连原因都不听，就愿意配合他进行秘密研究？
俞怜：“你确定你就不怕我害你？万一把你分化率给你降到及格线以下呢，就差一分。”
於飞尘：“你百分之三分化率，想必害我，可能也狠不到哪去。”
俞怜：“呵呵，但是搞信息素研究Alpha，会让你为这句话感到后悔。”
於飞尘：“没有问题。”
俞怜：“……”算了，已经习惯了於飞尘这人从来不做好事。
反正他每次稍微做点好事，下一句话，就能把俞怜给气死。
这两个人，本来是一个人教信息素搞研究，每天窝在实验室里把自己捂特别白，一个是搞运动极限体能训练，两个老师，在平时交集并不是太多。
再加上有时候因为分配问题，教年级甚至都不一样，可最后却因为这个秘密实验，於飞尘不得不定期定点去俞怜那儿报道。
到后来为了不引起学校总部怀疑，强行装了一段时间好朋友，假装亲密无间去实验室找俞怜。
但於飞尘装了两次就装不下去了。
於飞尘很痛苦，保持微笑进俞怜实验室就会非常痛苦，这种心理上折磨甚至是大幅度运动都无法缓解。
而俞怜看到强颜欢笑进来於飞尘，也是真很想打人，“别笑了，太膈应人，给你抽完血赶紧走。”
於飞尘：“那摆脱你再快一点。”
再后来，学校就没人注意他们两个了，所有人都习惯，这就是欢喜冤家，每天不吵吵闹闹，你讽刺我几句、我嘲讽你八百字，那一天就都过不去。
后来，两个人关系恶化，从学校优秀教师开始排名，本来只要教学目标都能够及时完成，学生成绩优秀那他们就是优秀老师，后来却在优秀老师分当中也要分级。
等级越高话，自然是奖金也越高。
两个人在优秀老师第一名和第二名之间不断循环往复。
所以学生都知道，这俩人就喜欢奖杯和奖金。
冠军每次都是他俩在竞争，要是能好才怪了。
上学三年，工作七年。
於飞尘和俞怜，算是十七岁认识，到现在二十七岁多。
十年，两个人都一如既往单身。
一见面也还是一如既往鸡飞狗跳，像当初一样炮语连珠，语不惊人死不休，不能动手也得动口气死对方。
而於飞尘也一度觉得俞怜不行，甚至偷偷怀疑俞怜暗恋他，不然怎么一个地下研究搞那么多年，还只有两个人知道……结果总是出不来？
於飞尘也确实能感觉到分化率在提高，俞怜不停地帮他制作新抑制剂，帮他更新换代，帮他隐瞒上级，好让他过体面一点而不被捉去当总部实验标本，於飞尘是很感激他。
但是这种话不能说，毕竟黑心俞怜也没少收他钱，优秀教师得奖金都进了俞怜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