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是，那辆车开了那么多年，有感情了。”
毕竟那是第一个，完全属于她的一方小天地。
她还没开学就跟着王鹏飞到明城来了，落脚的地方就是她的那个小公寓。公寓装修的精致怡人，碎花墙纸，白色家具，圆拱门，弧形阳台，雕花铁架床。
她入住不久，很快就发现，她也必须如同那个小公寓一样，随时精致怡人才行。
那里像是一个造梦的舞台，她只是其中的一个角色扮演者，她必须演的足够逼真，才能不让人出戏。
所以开学以后，若非他喊，她更情愿住在宿舍。
只是她的身份，在学校里多少有些引人非议，也不是没有室友的家长找辅导员闹过要她换宿舍。
在她大二把驾照拿到手以后，王鹏飞嫌总来学校接她麻烦，找了个由头，把朋友的二手车过户到她名下。
那辆车，久违的让她发现世界上又有了容身之所。
它为她遮风挡雨，给她一个逃离人间的空隙，只要她想，它能带她去天涯海角。
而且它完全属于她。
那个小公寓，说是她的，不过是把钥匙递给她了而已，里面的陈设、布局，她都没有发言权。直到他们和平分手，才作为分手费过户到她名下。
龙北嘉露出笑容，又道：“好像那辆车到手以后，载的第一个人还是你。”
贺樾轻轻哼了一声，这件事他记得很清楚。那天她醉眼朦胧的倒在副驾上，问他：“弟弟，你是我的第一个乘客，开心吗？”
他没搭理这个话题，转了回去：“所以，她约你出来，就为了把房车还你？”
“也可能是对我心怀愧疚吧。”龙北嘉简要的介绍了一下他们老太太裹脚布一般又臭又长的爱情故事，并简单评价道：“……这么说来他们确实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移情，一个迁怒，真是天造地设。”
她垂眼，又有些不屑的说：“但是我又有什么好同情的呢，自己选的路，自食苦果，她又何需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