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无一物,如同赤子。
与一颗“星星”血肉交融的感觉似乎还在大脑之中,现在细细想来,似乎还能回味。
白岁织睁开眼睛,看到是之前那群把她抓起来的土著全部都死亡的模样。
她只记得自己被这群土著抓了起来,然后丢到了棺材里被一群看了会密集恐惧症的触手吸干了鲜血?
现在她怎么会在外面?
她的记忆里还残存着一颗星星的记忆和喜悦,她的脚踩在地面,似乎能够感觉到类似心脏跳动的“律动”。
把她关起来抓起来的那群蛮横的土著七倒八歪——或许倒下的不是抓她的那批,但这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死了一些墨利厄诺星的土著。
看起来这个地方是一个聚落的部落,白岁织还能看到一些简易的建筑和死去的幼崽。
她现在身无长物,只有过长的头发遮挡着雪白晶莹的肌肤和某些重点部位。
但是头发再长,也不能当衣服。
白岁织左看看右看看,也没看到可以用来蔽体的东西。
好在巨大树根蔓延着的远方,她看见了自己的研究院制服外套正挂在树枝之上,看起来是之前那群土著从她身上扒拉下来然后不知道为什么被放在了树枝之上。
白岁织把制服外套拿回来,套在了自己的身上,温暖的感觉让她舒服地呼出一口气。
她环视了一下周围,这个奇怪的土著部落除了尸体以外,地上就是那些飘动的“海藻”在随着风飘扬着。
有些“海藻”长出了花朵。
金色的,像是太阳花一样的一样的花朵,看上去颇Q版,很可爱的样子。
自己的那些黑色的长发随风飘散垂落,白岁织把黑发卷起放置在左胸前。
现在,白岁织裸着双足试探性地走在部落的尸体旁。
这个时候,白岁织才发觉自己虽然没了呼吸机,但是可以在这颗星球呼吸了。
她将指腹放在自己的鼻子前,感受着微弱却顺畅的呼吸。
一颗和地球70%相似的星球,氧气的含量和地球是不一样的。
她现在的呼吸顺畅,是否和之前那个奇怪的“梦境”有关?
抑或是她真的和一颗星星进行了某种交融的行为,以至于她的身体变成了适合这颗星球生存的体质?
白岁织半垂下眼眸,黑色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她漆黑的眼珠看向部落的远处。
她听见了呼吸的声音,那并非是动物或是别的存在,而是部落另一大部分活着的土著。
那些类人的土著正躲藏起来,在朝拜着什么,又有警惕的存在在观望着她……
一种奇怪的感觉浮现在白岁织的心中。
——“献祭”。
这个词忽然浮上她的大脑。
有谁在白岁织的大脑里说着什么。
地上的一群如同熟睡的尸体,是献祭。
是对这颗星星,或者说,对神明的献祭。
白岁织有些迷茫,如果现在能和主神交流,她一定要问问,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在这个世界的天命之子,真的是这颗名为“墨利厄诺”星球的土著?
这颗星球的土著虽然长得类似人类,但以人类的审美来看,除非人外控之类的存在,应该不会有人类会喜欢上墨利厄诺的土著……
况且,想起“宇宙之王”这一提示,白岁织不认为一个连奴隶制社会都没有进入的原始星球,能够进行征服宇宙这一行为,自然也无从提起“宇宙之王”这一外号了。
白岁织有些迷茫,她迈开步伐,身体纤细轻盈,走在黄金太阳花之中,她没有为那些被“献祭”的土著的死亡而感到伤心和迷茫,她也没有恐惧和害怕。
她自然能够感觉那些黄金太阳花的触须和叶片是带着细小的口器,但是她的腿踩在太阳花的触须之上,她却仿佛能感觉到太阳花的欣喜……
那些柔软的叶片轻柔地抚摸着白岁织的肌肤,像是亲吻,足够任何一个地球人掉SAN。
但是白岁织只是赤|裸着双足走在一片无边无际的,带着触须和口器的黄金太阳花之中。
她走在“花丛”之中。
她的身体纤细而轻盈,看起来被风吹过,她的头发就会如同花瓣一般泛起轻盈的波澜和晃动。
她走在花丛之中,听见有细小的声音从太阳花的口器之中发出。
细细听来,她似乎能感觉踩在脚下的那些又像是植物又像是动物的太阳花发出喜悦的声音。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她雪白纤细的脖颈之下是纤细的锁骨,肌肤之上沾染着点点黑色的长发。
以人类的审美来看,她是美丽的。
现在,她随着那些细密的“欢呼”和“喜悦”的声音,朝着远方不明不白地走着。
[过来,到我这里来]
有谁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控制着她的行走。
白岁织听见有个声音在大脑里和她对话,她听见温柔的声音在大脑里轻轻诉说着什么。
[到我这里来,我就在前方]
温柔的声音……
星星的声音。
白岁织离开了那群土著聚集的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