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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宫中,齐皇后心中已是满肚子的火气,他知道皇帝此举意为何用,不过,想让她的儿子当垫脚石,可真是异想天开啊。
她齐家满门虎将,既能拉你做了皇帝,就能扯你下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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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都城流言四起,说是璟王于忆斋阁醉酒后口出醉言,说自己已被内定为太子,可自己学识浅薄,又无良师教导,且自幼在观中长大,以后是要当道士的,便拒绝了这官封,还举荐了皇后之子宁王为太子,宁王自幼聪明,文武双全,且无论是从立长还是立贤都是不二人选,却被皇帝大骂一顿,怒其不争。
要说这事还真有,只是被萧檀和这么一说出来,落在不同人的耳朵里,便是不同的效果。
特别是齐皇后一族,原本就对皇帝赐婚不满,如今这番话,更是帝后离心,争锋相对了。
终于在六个月后,齐氏家族拥立宁王发动政变,软禁皇帝,封太上皇,囚于后宫。
然而皇帝还留了一手,他已提前命人将传位圣旨带离皇宫,并在皇后一族政变时公布于世,自己将传位于璟王。
这样一来,无论宁王和齐家怎么折腾,他们都是名不正言不顺,是谋权篡位。
是以齐家被迫搜捕璟王,而此时的璟王早已不在皇城内,他日夜奔波,终于在三日内感到了边关,遇见了自己的外公和舅舅们。
靖武侯先前已收到了沈丞的书信,早就将六十万边关大军集结,就等着外孙前来集合,为自己的女儿报仇。
那小小齐家,这三十年来有几个正儿八经上过战场的,手下那八十万人马,不过是酒囊饭袋,一群子乌烟瘴气的二代官爵。
十五日后,六十万靖武侯边关将领驻扎都城外,大战一触即发。
宁王深知自己的齐家军的实力,可他不怕,他手中可有张王牌,他的齐王妃,沈且慢。
再说,他可是多出二十万人数的兵力的,又不是完全没有胜算,且这都城本就是易守难攻,想到这,他的心中更是信心百倍。
“来人,将王妃带来。”
一炷香的功夫,沈且慢就被带到了城楼上,看着城下乌泱泱望不到边际的靖武侯的军队,她打心里为萧檀和感到高兴。
宁王看着沈且慢痴痴的望着城下,心中大怒:“这一年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与萧檀和这对狗男女的奸情?笑话,我萧钧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娶不到,凭什么要娶你,你们都是一群自私自利,恶心至极的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宁王的神情已有了些疯癫,他突然伸手捏住沈且慢的脸,恶狠狠的说道:“你知道吗。早在成亲那天的交杯酒里,我就下了毒,这毒能让你一辈子都不能怀孕生子,并且这药能折寿损命,你本就身子弱,这下子怕是更活不了几年了,对了,最关键的是,这毒能用鱼水之欢传染,所以啊,你猜我为何从不碰?”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了男人的脸上,沈且慢满眼愤怒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如那狗皇帝一般恶心的人。
宁王见沈且慢情绪失控,被打了一巴掌也不生气,他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来人,把王妃带下去。”
被侍卫带离了城楼,沈且慢心中的愤慨仍未解半分。
好你个萧钧,如此毁我一生,那我便叫你尝尝毫无胜算是何滋味....
“椿儿,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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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后,沈且慢到了府邸。
若是与王妃熟悉之人定能看出,这王妃今日比平常矮了些,可平常沈且慢都宅在院子里不出门,下人们都不认识她,好多人也不知道她的容貌。
椿儿已经照顾了沈且慢十几年,平常她家小姐什么谈吐举止她都了然于心,此刻更是学的唯妙唯俏。
而真正的沈且慢,已借中途买糕点的借口远离了车队。
可沈且慢哪会真的去买糕点,她要做的可是件大事。
她要用一个晚上的时间,搞清楚目前整个皇城的布防及真实兵力,摸清各个大将的底细,策反至少一个城门的将士。
她知道,这本应是场实力相当的较量,但她非要让这场战争,成为萧檀和的单方面碾压。
此刻,她在心中盘算着。
都城共六门,除主城门外,其余都是将领驻守。
其中惊春、芒夏、秋处、寒冬四大门都为齐家人驻守,只有日晷门是一位陈姓将军守着的,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位陈将军的父亲可是玉清观的镜天道师。
镜天道师在她十三岁那年就离世了,可这位镜天道师与自己和檀和关系很好,当年他的院里从不招徒,所以格外冷清,有次他的院子里找了火,是她和檀和发现,还帮着他搬出了观里的老君像和道法书,所以镜天道师格外感谢他俩,还给了她一个玉佩当作谢礼,让她以后有困难就拿着这玉佩去找他的后人,他们定会鼎力相助。
这玉佩着实是块好物,她也一直挂在脖子上将养身体,如今被萧钧下毒她身体也没有异样,怕不是这玉佩在护着她。
想着,便决定跑一趟日晷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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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晷门,沈且慢乔装打扮后进了城楼,见了陈将军,拿出信物后,说明来由,听闻沈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