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山咧嘴笑了一下,甚为艰难地:“蛋蛋……我的,都给他……” “好。”沈风眠心里有点空,喃喃地点着头:“律师会处理的……” 确定了这件事,姜远山提着的那口气便散了。 他盯着门口,盯了很久,一动不动。 然后,是一声长长的直线,发出绝望的悲鸣:“滴——” 沈风眠退后一步,看着医生们抢救,宣告失败,盖上白布,送去太平间。 医生好像说了些什么存了死志之类的话,他没有太认真听。 姜远山对身后事安排得很妥当,他一死就有礼仪公司接手丧事的办理,所以也不需要他插什么手。 姜远山没有办追悼会,火化了就直接葬进他早就买好的公墓。 沈风眠琢磨着,他唯一能做的,好像只有给他坟前送束花。 公墓里,他再次遇到了梁兰双。 他下意识往她身后看了一眼,她还是一个人来的。 梁兰双将他下意识的动作看在眼里,平静地笑了笑:“我这人说一不二,说了我儿子不会来,就是不会来。” “……”沈风眠不知道能说什么,弯腰把手里的菊花放下。 梁兰双瞥了碑上的姓名一眼,冷笑:“面具戴久了真是拿不下来,到死他都背着他哥的名字。” 他哥…… 姜远桥和姜远山? 梁兰双掏出一个盒子,递了过来:“既然你不要钱,这个还你。” 这是什么?沈风眠有些疑惑地接过来。 梁兰双示意他打开,沈风眠揭开盖子,一抹莹光乍现。 沈风眠有些不敢置信地拿出来仔细看了看,入手微沉,温润的光泽在阳光下更加夺人心魄。 这玉,竟然和那天她摔碎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