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喜欢你说大实话。”沈风眠笑了笑,将笔洗好以后,拿起手帕轻轻擦干净手:“挑个画轴?送你了。”
送她了?
秦清悦终于移开目光,扫了他一眼:“为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我高兴。”沈风眠从柜子上头取出一个画轴,比划了一下:“呐,这个还不错。”
这画她确实很喜欢,既然他想送,秦清悦也没拒绝。
“就这个吧,挺好的。”她在桌前坐下,目光一转:“我以为你会问我家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听这话,沈风眠就笑了。
“确实想知道,但是也不是那么必要。”
秦父突然搬出去,也没说继续出国,反而有留在江云不再出去的感觉。
这任谁都会觉得奇怪,但是……
沈风眠皱了皱眉,微微倾身,认真地看着秦清悦:“相比之下,我更奇怪你为什么打破自己的原则。”
只这一句话,秦清悦就红了眼眶。
她用力地握紧扶手,轻轻地吸气:“我就知道……你一定看出来了。”
当听说沈风眠没有去宴会,她就知道,他一定是知道了。
沈风眠听到她承认,也并不意外:“我只是觉得遗憾。”
“我没有办法。”秦清悦与他对视,眸中水光莹莹:“我知道,从我动手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不是文物考古人。”
身为文物考古人,他们入行之初,就曾经宣誓,毕生都会严格遵守李济先生的“三不禁令”。
一、文物考古人不收藏古董古物;
二、文物考古人不买卖古董古物;
三、文物考古人不鉴定古董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