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奥兹刚刚所说的那样,他没有伸出獠牙,这样柔软的掌心不适合再受到伤害。
至少奥兹是这么想的。
所以他只是轻轻的将嘴唇贴进伤口,然后用他最小的力气,吸允拿到伤口残留的血腥气。
奥兹已经很久都没有接触到人血了。一瞬间扑面而来的香甜勾起了他久违的饥饿感,失控的感觉让他不自觉的加大手心的力度,将太宰的手按压在自己的唇边。
直到他感受到太宰用指尖抚摸自己的眼帘。
奥兹睁开眼,太宰正垂眸看着自己。
“眼睛。”太宰的嘴巴张开一条缝。
奥兹停下了吸允的动作。
太宰眯了眯眼:“眼睛变红了,像个兔子。”
他的手下滑,落在了奥兹残留血丝的嘴角。染上鲜血的指尖被他送入嘴中。
“唔,还是难吃。”
奥兹不予评论,反倒因为自己刚刚的失控感到羞耻。
他站起身,有些手忙脚乱的味道。
“不会难受吗?”
“难受?”太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不难受,有种被动物舔舐的感觉。”
他顿了一会,有些迷茫。
太宰抬头,面上的光亮被奥兹挡住。
“好像还有一点热?为什么?你在吸完血之后也会热吗?”
“不会,血族的体温很低,很难自己发热……”奥兹站了一会,小心翼翼的弯腰凑近太宰,撩起他塌在额前松软的头发。
他的眼神充满担忧。
“太宰,你好像在发烧。”
“森先生是医生吗?要不还是去他那边一趟吧?”
太宰无意识的用脸蹭了蹭奥兹凉凉的手,看上去无比乖巧。
但即便拥有如此表现的太宰仍旧拒绝了奥兹的提议,就好
像他生来就是要跟别人唱反调一样。
“不去。”
奥兹皱眉:“不行,你的情况--”
“奥--兹--”
太宰拖长了音调,充满了缱绻的味道。
他软趴趴的,眼睛里却散发着得意的光,因为他看到了奥兹眼中那短暂的震惊。
“奥兹--”他又喊了一声血族的名字,就好似之前埋怨喊不出口的人不是他一样。
“不想去森先生那里,想吃蟹肉粥。”
奥兹淹了口唾沫,认命道:“好吧,我去煮粥。”
临走前,他转过身,发现太宰仍旧趴在原来的位置,乖巧的注视着他离开。
“……等会还是发烧的话,就去森先生那边,好吗?”
太宰歪头,绑在右眼上的绷带有些松,他一边伸手整理,一边乖巧回答:“好哦。”
这一天,擅长说谎的太宰治摸清了跟血族相处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