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您去我的私人道场,那里不会有人打扰。”
门口纯黑的罗尔斯-罗伊斯让白鹿浔不存在的钱包颤了颤,车盖上欢庆女神立标熠熠生辉,如果有牛郎界福布斯榜,面前正弯腰为她开门的风间琉璃一定是榜首。
她拎着网球袋弯腰坐进车内,脑内不着边际地想到了芬格尔,俗话说男怕入错行,比起屠龙,也许师兄的职业第二春在遥远的日本海岛,德国败犬开拓下海外市场,让日本人见见什么叫穷到极致的哀伤,未免他赚到钱后败犬气质溃散,她不介意帮他花钱使他保持赤贫。
-道场-
四面通畅的武道场,脚下是木质地板,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少女的长发扎成干净利落的高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精致的眉眼,她从网球包里拿出长刀时,风间琉璃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尽管只有一瞬,白鹿浔仍敏锐地捕捉到了,“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这把刀杀气很重。”
风间琉璃认得那把刀,是哥哥的童子切。
“嗯……别人借我的,听说是名刀。”白鹿浔压下怀疑,开始一次次挥刀。
风间琉璃跪坐在一旁,乖顺地低着头,如果有人能看到他此时的表情,必会被那狰狞如恶鬼的骇人脸庞吓到惊叫,恶鬼的双瞳燃烧着火热的欲望。
他缓缓起身,形似鬼魅,脚步轻如黑猫,忽然一下,他手上多了一把出鞘的短刀。
“一人挥刀难免寂寞,我为您助兴。”
他踩着舞蹈的步伐突袭入场,像是情人间的亲昵,刀光似银色绸带飞舞,每一击都被挡下,清越的铿锵声奏响婉转的战曲。
风间琉璃将杀戮演绎成一曲绝美的舞剧,光影缭乱,白鹿浔被迫卷入其中,她看到少年脸上的恬淡微笑,他们就像排练过千万次一样默契,旋转,后退,斩击,刀刃宛若游鱼,在幽暗的海底相撞,荡不起一丝波澜。
“你到底是谁?”白鹿浔神色凛然,漆黑的双眸隐隐有金光跃动。
“您看到的是谁,我亦或是您口中另一个我?”少年羞涩道,柔软的身段更是贴近,短刀如蛇信刺向后心。
电光火石间,白鹿浔换至左手持刀抵挡。
咚——
短刀落地,白鹿浔俯身将少年狠狠压制在地上,右手掐住他的脖子,关节凸起,他骤然缺氧以致面色潮红。
白鹿浔左手翻腕将刀插在少年脸边,寒芒映着他稚子般清澈又浸润泪水的双眸,她面无表情道:“解释下。”
“……”他苦笑着示意说不了话,白鹿浔松了点力道。
“咳咳……我没有恶意,那刀没有开刃,最后也泄力了,您能感觉到吧。”他双手敞开,放松地躺在地板上,轻轻仰头,甚至又将脖子往她掌心送了送,“小时候我看哥哥一个人挥刀,很想陪他一起练,但是我太羸弱,哥哥怕伤到我,从来不让我参与。坐在一旁的我看着操场上的哥哥,好羡慕。”
羡慕他充满活力的身躯,羡慕广袤无限的未来,身为皇,就如太阳般光耀万世。明明是兄弟,凭什么他是天空的太阳,他却是地底的鬼,本该永远相依的亲人,为什么要抛弃他!
想要血,只有滚烫的血和刺骨的冰混合着烈酒能暂时浇灭他的恨。
白鹿浔感受到掌心温热的肌肤和剧烈跳动的血管,她用脚勾来那把短刀,看了下,确实没有开刃,黑色的花纹造成利刃似的错觉,挥舞的太快所以她也没看清。
她看着少年闭眼后仍在细微抽动的眼角,心想日本服务业做到顶端的果然没几个正常人,他嘴上说着羡慕,表情可像是要吃人。
白鹿浔松手,吐槽道:“我不想知道你的家庭情况,按你们日本人的说法,你擅自告诉我这些也太冒昧了。总之不要牵扯到我,你的刀没开刃,我的可是开了刃的,见血封喉。”
“……不好意思,我确实只想陪您练一练。”风间琉璃撑起身,虚弱道,脖颈处洁白肌肤上有几道刺目的红色指印。
“你的刀术是你哥哥教的?”白鹿浔汗颜,他出乎意料的强,日本难道遍地剑豪?连路边的牛郎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别人教的。对于歌舞伎表演过柔过刚都不好,所以学了点。”他低眉似是不愿多说,笑了笑:“您继续挥刀吧,等练完,带您去一个地方。”
“刚刚我数到几了?”白鹿浔忽然开口问。
风间琉璃愣了下,回忆道:“5764。”
“你帮我计数吧,8000停。”
“好。”
时间不着痕迹地流淌,风间琉璃坐在场外心里默默计数,偶尔快点偶尔慢点,皆取决于少女挥刀的速度,逐渐她的挥刀越来越稳,每次间隔大都无差了。一下下数着2236个数字,风间琉璃逐渐心中平静下来,眼里和心里除了数字,就只有少女挥刀的影子,那把凶恶的刀在她手中仿佛能斩断金光的慈悲之刀,阴影洒在他身上只余宁静。
“嗒——”
少女不知何时走到了他面前,好像恶作剧似的,浅笑着用刀背轻轻打在他右肩,只要转刃,就能一刀砍下他的头颅。
危险的动作,男人却不在意,他仰头望着那笑容忽然理解了别人看他时的疯狂,此时就该纵情放歌,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