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倒霉倒霉!所以说当打工仔就是这一点不好!不仅要整天被无良老板使唤来使唤去,还要承受傻瓜一样的批评教育,正常人怎么可能在一年时间内就研发出彻底治愈病情的特效药啊!外行人指指点点什么!更别提还不是已知病症,是历史上从未有过的新案例!就算是想趁此机会大捞一笔也得先考虑一下员工的死活吧!再拼命地泡在实验室自己就要过劳死了!可恶!无良的黑心老板!
早知道毕业后就先不急着找工作了,不然也不会被一纸合同骗进了这个皮包公司......可恶啊!我想下班!
嗯?就在奥拉日常诅咒老板秃头的时候,通风管道管口的风扇突然哼哧哼哧转动起来,然后保持着逆时针一圈顺时针两圈的规律转动,并且速度越来越快。奥拉讶异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扇叶和墙壁刮擦的地方冒出了零星的火光。
下一秒火光就爆发了,铺天盖地的热浪席卷而来,消防警报器在呜呜作响,发出脆弱的嗡鸣声。
她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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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痛。哇这种全身上下的骨头都要碎裂一样的疼痛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眼皮像被胶水黏住一样睁不开,是噩梦吗?奥拉痛的蜷缩起来紧咬牙关,太奇怪了如果这是噩梦的话让我快点醒过来吧。不,就算是在做噩梦这种程度也太超过了,而且自己本身不应该这么痛的(是不应该这么痛还是不应该感受到痛苦?)等等这两者的区别是......?如果能想起那个答案的话自己也许能摆脱现在的困境说不定!
但是很快奥拉就痛的不能继续思考了,头疼欲裂,口腔里充斥着铁锈味儿,感觉像是有人用锥子刺穿下颚连同舌头一起钉住一样。
没办法思考,没办法理解,脑浆都要融化了,自己现在是有实体的吗,自己是人类吗?还是说我只是一团史莱姆?
在快要精神涣散时一道声音突兀地在自己耳边响起,【快醒醒奥拉......已经快没有时间了。】
可恶啊不要再催了悲催打工人听不得这种话,我都痛成这样了就不能让让我吗,虽然很想摆烂说就算现在痛死也没关系但是那个声音听起来实在是太悲伤了。
【拜托了......醒过来吧,这是一切的起点,如果你没办法醒过来的话我的存在就没有任何意义。】为什么声音听起来这么耳熟?为什么悲伤到让人想要落泪?
奥拉努力想睁开眼睛看看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谁,但是只感受到一阵刺眼的白光,即使有上眼睑的遮挡眼睛也被刺激的渗出生理性盐水,那个令人感到熟悉的声音停顿了几秒,【抱歉一直以来我什么都不知道,抱歉所有都是你一个人在承担。】然后脸上有轻柔的触须状卷曲帮她擦拭了眼泪。【如果你没能在正确的时间点醒过来的话我会就此消失也说不定。】那个声音泄出一丝苦笑。
虽然是在说着这样的话,但是奥拉能听出来对方对他的生命并不在意,如果自己永远也醒不过来,如果对方是依附于自己才能存在的话,就算他会永久的在世界上消失也没关系吗?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为什么听到这个人说要离开自己会这么悲伤难过,那种深藏的恐惧愧疚感要把奥拉淹没了,以至于她突然挣脱了黑暗。
但是想象中的男人并没有出现,眼前只有一团还没从自己鼻尖处撤离的......呃......不透明状史莱姆?
奥拉先确认自己躺在某个床板上,条状的床板膈的她背部发疼,上面的倒刺刮着她裸露出来的皮肤,在她挪动着想要从床板上直起身来的时候还被钉子剐蹭了一下自己的头皮。
“好痛!”奥拉一边吸着气一边捻下来钉子上面的白色长发,发尾有一层浅淡的烟灰色(这是奥拉在三年前染的,现在颜色已经掉的差不多了)发丝长度有自己的一整条胳膊那么长,很好,可以确定是自己的头发——这说明自己没有莫名其妙的变成另一个人。
这个时候红黑色的不明物体默默收回触须然后漂浮到半空中,奥拉暂时没空去管它,还是先确认自己的安全比较重要。
奥拉借力撑着床板直起身,然后坐在床上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废弃的出租屋(很明显不是自己原来的家。)因为自己的房间并不会这么狭小、破败——大概是防水涂层没有做好,这间屋子的墙皮还“刷刷刷”的在不断抖动脱落,掉下来的墙皮粉末积成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这什么豆腐渣工程啊!)奥拉摸了摸发霉的墙壁,是粗糙不明的颗粒状,这更加佐证了她之前的猜想,因为自己房间的墙面早在和加拉哈德一起装修新房时就已经抹平了。
加拉哈德......哥哥......也不知道自己死后哥哥怎么样了,没能一直陪着你真的很抱歉......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陌生的地点,还有一个奇怪的异形,好在身体还是自己熟悉的那个,身上的疼痛也在渐渐消失,奥拉终于想起来那种从始至终贯穿的违和感是什么了,自己是不应该感受到痛觉的,准确的来说是自己没办法感受到痛觉,因为自己是天生的先天性无痛症患者——从病理角度来看。那么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