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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都(1 / 3)

益都城里繁华如旧,李瑾华策马飞奔回到益都城时,已是七日之后。

满城的流言碎语一句一句锤实了李瑾华心中的担忧,在路过城内的绣衣坊时,她以最快的速度丢给了掌柜一个钱袋子,在物架上取了身嫣红的女子衣衫,匆匆换好后,策马径直朝宫门驰去。

宫门前,当值的守卫远远瞧见一个陌生的女子策马而来,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立即戒备了起来。

领头的那名守卫上前,将李瑾华拦了下来,厉声喝问:“干什么!”

李瑾华勒停了马,一心只想赶紧进宫找母后问个明白,神色愈发的焦急,道:“我是李瑾华,快让我进去!”

几名守卫相互看了一眼,似乎是在思索这女子口中所说的李瑾华,到底是何人。

一个守卫迟疑了一瞬,不确定地对领头的那名守卫道:“她说的……好像是那位在阳安养病的四公主?”

领头的守卫上下打量了一眼李瑾华,丝毫不信眼前这寒酸至极的人,会是当今四公主。

“在干什么!”

一个男子质问的声音从几名守卫的身后传来。

闻声,守卫们纷纷侧身,为男子让出了一条道路,朝他揖礼道:“高佥事。”

李瑾华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盔甲四十来岁的男子,扶剑越过两侧的守卫,站在了她几步之外。

高远打量了马背上的李瑾华一眼,扬声问道:“你是何人?”

李瑾华看向高远,心下焦急如焚,道:“我是李瑾华,快让我进宫!”

“四公主?”高远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他细细打量了李瑾华一番,垂眸思索了一阵,问道:“你说你是四公主,可有四公主的令牌?”

“我……”李瑾华这才反应过来,当年落入人牙子手里后,可是一无所有,她如实的回道:“我并无令牌。”

“并无令牌,”高远冷哼了一声,脸上浮现出一抹讥屑,“那你可知,四公主现在可在江州养病呢?”

“但我有太子的信物。”李瑾华说完,摸出了那个精致的锦盒,将其打开,那枚莹白通透的玉髓指环呈现在众人面前。

高远淡淡扫了一眼,似是根本不认得此物般,高声怒道:“哪里来的刺客,不知天高地厚,拿个假信物竟敢冒充四公主!”

李瑾华眉头微皱,心下顿时生出了不好的念头。

“来人!”高远怒喝了一声:“将此人给我抓起来,押入天牢!”

李瑾华眉头皱得更紧了,收起了手里的锦盒,扬声斥道:“我看你们谁敢!”

宫门的守卫们被李瑾华吼得愣了愣,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全都朝高远看去。

“此女子冒充四公主,意图进宫行刺皇上,”高远提高了声音,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透出了明显的杀意,“就地格杀!”

宫门前的守卫齐齐应声,“是!”

“你!”李瑾华陡然一惊,几乎是不可置信地怒瞪着高远。

下一刻,宫门前的守卫便立即拔刀冲了过来,作势要将李瑾华从马上击落下来。

李瑾华立即勒马躲开,马蹄高扬昂首嘶鸣,而守卫们朝李瑾华袭来,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李瑾华这才明白高远刚刚那句“就地格杀”,并非是在玩笑。

面对守卫招招致命的袭击,李瑾华只得翻身下马,出手防御,却并未伤及他们的性命。

数招后,宫门前的守卫便被打得落花流水。

高远扫了一眼地上躺得七零八落的守卫,朝身旁的人怒道:“去羽林卫调弓箭手来!”

说完,随即拔剑朝李瑾华袭来。

李瑾华手里的寒霜一直未曾出鞘,徒手与高远过了几招,一脚将高远踹退了数步之外。

高远稳住了步伐,朝地上蜷着身子痛吟的守卫怒吼着,“都起来,给我上!”

很快,李瑾华便再次被围了起来,又是一轮徒手的打斗,她却始终不曾拔出寒霜伤人。

李瑾华将一名守卫反手擒拿着扔了出去,下一刻,余光便瞥见一队武装齐全的弓箭手正朝着宫门处疾奔而来。

这样纠缠下去根本进不了宫,只会被当做刺客捉拿,李瑾华思索了一瞬,当下决定还是先走为上。

她目光梭巡了一圈,发现自己的马早已在打斗中吓到不知去向。无奈之下,只得将眼前的守卫撂倒在地,趁势朝嘈杂街市中跑去,迅速消失在了人群中。

高远气急了,当即下令,“全城搜捕!”

不一会儿,搜捕意图进宫行刺刺客的队伍便在街道上交叉地来回穿梭着。

李瑾华混在人群里疾步往前走,路过百花阁后,顺路拐进了一条小巷中。

小巷的尽头,李瑾华刚探出头去,就见搜捕的队伍一队接一队地朝在街道上疾跑而来,她立即退回了小巷中,背靠着墙壁朝巷中望了望,发现对面溢香斋二楼的窗户正向外敞开着。

溢香斋是益都城内上好的酒楼,一楼是通用大堂,二楼上基本都是供王公贵族宴饮的雅间。

李瑾华扫了一眼街上匆匆的搜捕队,抬脚踹在墙上,借力一跃而起,从窗户跃进了二楼的房间里。

二楼的房间分为外间和里间,外间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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