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说不出来。
“我有的他都想要,但该是我的,他一样都没抢到过。这场斗争的结果跟以往没什么不同——等等,你要做什么唔……”
慕笙薅了一把玫瑰花瓣,另一只手推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倒在长椅上。
说是傲慢自大拉踩他弟弟,他现在更像开屏的孔雀,高调向她展示他的漂亮羽毛,还要假装只是不经意路过。
很难让人不心痒痒。
因为太阳足够暖和,亚特菲力的外袍搭在椅背上,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丝织内衬。玫瑰花瓣撒在他身上,红色鲜艳,白色亮眼。
丝巾勒住他的嘴角,让他的声音更加含糊。
她弯腰吮吸散落在他身上的花瓣,花瓣汁液染红了洁白的丝织内衬上。
因为玫瑰花园是露天的,所以他那天又哭了。
【你还记得你是‘被安插在亚特菲力王子身边的眼线’吗?】
旁白的话让沉迷逗鸟的慕笙终于舍得起身,挪了个位置。
记得啊,为此还特意让我又晕倒一次,给你记大功一件。
【……】
走吧,去书房看看。
把她放进来后,亚特菲力问她:“你怎么来了,又无聊了吗?”
“是啊,我来看看你。”说着她的视线这瞧瞧又那看看,基本上桌面摆啥她看啥,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心怀不轨一样。
【有你这么当细作的吗?】
“看这个。”亚特菲力递了份图纸给她。
翻阅两下,她啪的合上还给他。
“不好意思,不识字,换一份。”
【上面是什么?你刚刚翻太快了,我没看清。】
某个要塞重镇的军事布防图。
他又递了一沓羊皮纸。
她接过两秒又递回去说:“不好意思,不识数,再换一份。”
不用问了,这次是军备物资的统计报表。
最后慕笙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她要的资料——《南方为什么更喜欢甜品调查报告》。
【你们到底在干嘛……当偷儿贼的主动敲门问“我能偷你家东西吗”,当主人家的一听直接门户大开说“欢迎欢迎”;主人家一个劲儿给偷儿贼塞金银珠宝,偷儿贼一个劲儿拒绝说“不是假货我不要”。】
【你们别太荒谬。】
这是剧情需要——终于把这句话还回去了,爽了。
要她探听消息也没说必须是机密消息啊,不管亚特这番举动是信任她还是试探她,她都不想辜负他。
她手握尖刀,从不是为了刺向伴侣。
磨磨蹭蹭半天过去,慕笙坐在亚特菲力旁边,对方还怕她闲得慌跟她聊起了天。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加利文又输了哪场战争,又做了什么失民心的事情,最后亚特菲力毫不留情地下了结论。
现在的加利文和他的手下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也就前段时间的战术看得过去。借着天时地利,先是水淹火燎把人赶到圈套里,又横截围堵一点点蚕食我们的兵力,因事而化顺势而为,不知道的还以为南方才是他们的老家。”
【这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某人的手笔,是谁呢?】
对啊,是谁呢?她不知道哦。
【加利文王子的军队颓势已现,亚特菲力王子即将发动最后的攻势,前线的军队却染上了怪病。】
慕笙从亚特菲力手里接过情报时,旁白也响起。
【作战双方的士兵们竟然一夜之间陷入了沉睡,无论如何也醒不过来。加利文王子身边的情况最严重,然而他本人安然无恙。】
【再后面的剧情全是乱码,只能靠你自己了。】
也就是说,可以任她发挥了。
她按下亚特菲力签署格杀令的手。
“你不该阻止我。”他仰头,“你也看到了,情报说他碰到的人都会沉睡,而接触了沉睡者的人也会遭殃。”
“如果蔓延到整个王国,它将是一场灭顶之灾。”
“谁也不能阻拦我,就算是你也……”他主动环上她的脖子,亲吻她。
唇齿缠绵,不多时他微喘着气,眯起的眼睛像晕了一层雾气,眼尾泛红。他轻声乞求:“别阻止我好吗?”
慕笙轻吻他的唇角,坚定地告诉他:“别杀他,杀了他也无济于事。我可以帮你解决,相信我亚特。”
许久才听到怀里的人回答。
“好,我信你。”
他们彼此相拥,书桌上的文书签了一□□毛笔静静地躺在那里,笔尖下晕开了一片墨色。
“……你又偷吃我花。”他松开她,嘴里还残留着玫瑰香,他神情控诉。
“上瘾了。”
她把他压在书桌上又亲了一顿。接下一件麻烦事,总要收点利息。
宫殿外。
【加利文状况不太对劲,剧情对他的描述很混乱。】
那我们要快点了。
慕笙拍了拍她失而复得的枣红马,又回头撩起身边人的手套,在他手心上印了一吻。
“等我回来,亚特。”说完翻身上马驰骋而去。
众多侍卫眼观鼻鼻观心,见怪不怪。
亚特菲力脱下手套,红着耳朵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