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珩泽和初梨静静听着族长说着往事,只有许晏在后方隐隐透露出一丝爽意。
这样的手段他再熟悉不过,或者说,他小时候就见识过那位,扫荡虚妄海的情景。
镜黎说得不错,它没有办法操控玄蜂,因为,玄蜂不过是那位用来探路的前戏而已。
伤害性不大,但胜在从小以蛊虫饲养,对于普通人来说不过是寻常叮咬伤,对于拥有一定能力和责任的江湖术士甚至是鲛人这类稀奇的种族,有的就会是实打实的伤害。
少说是因为蜂毒失去还手能力,更甚者,该会失去生命。
“我们鲛人对于这些玄蜂的幕后操纵之人,没有正面碰上,只知晓他们极善伪装,手段极高,算不上妖法,因为他们是操纵妖兽的人。”鲛人族长扶了下额角,对于回忆里那段伤感的经历,该是不愿再提起,“不过曾有一位受伤的小鲛人说那位操纵者眼眸里藏着一抹猩红的光晕,只不过没有等到之后更多的描述,就失去了生命……”
镜黎闻言,轻微偏头,金黄的竖瞳注视许晏,像是警告,又像是盘问。
许晏的答案并不重要,因为镜黎这样的异兽自然是能够从他的小动作,猜测他和曾经那人的交集。
“不过这都是几百年前的经历了,没想到现世居然还能等到那孽障再次出手,看来是有什么能人异士再次涌动了。”
族长自顾自呢喃。
许珩泽知晓长者身位族长的悲凉,也就没有继续戳及伤心处:“让您回忆起不好的往事,晚辈很是抱歉,我们就先行告退了。”
语毕,许珩泽便转身离开。
镜黎跟在他们身后,引导几人来到住处,佯装要去寻找鱼岁岁和微生闻璟,拉着许晏就踏出房间。
稍远处的廊桥上,镜黎将许晏抵在边缘,金色的竖瞳爆发出早已掩藏不住的暴怒:“你小子是知道什么吧,不然你日后该怎么解释你失控时眼眸的猩红!”
许晏扬起猩红戏谑它,快速挣脱束缚,以极快的速度将两人之间的威胁关系颠倒,后腰的长鞭不知在什么时候被抽出,清脆的声响被海水间搅动起的气泡裹挟飞远。
“我不喜欢被人触碰。”他的桃花眼被刻意压得细长,白玉面也因为活动,透出一层淡粉,“读心术不是很牛吗,怎么现在才知晓……”
镜黎被他推到对面的凭栏上,磕了下后腰,闷哼的冲动被生生压下。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现在发现这件事的人,多了你一个,你应该也不想曾经的悲剧再上演一次吧。”
“我不管那微生闻璟这次是什么身份,能不能将他和鱼岁岁杀死,但是,他们的秘密或许也是见不得人的存在,你可以选择和我合作,除掉他们,一次不行,那就一次又一次!”
飞扬的长鞭缠绕到镜黎脖颈,许晏懒散的倚在凭栏上,眉头挑起,眼神里满是审视,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狂:“你没有能力和我抗衡,就像当初你的父亲,只能将你祭出,委以求和一样。”
“许晏,你当真要这般执迷不悟,为虎作伥吗!”
镜黎因为缺氧而有些沙哑的声音爆发。
“是我执迷不悟吗,明明是你们容不下我罢了。”
微生闻璟在另一端察觉到水中的异动的那一刻便在面前扬起一面水镜,监视着动静产生的人。
“岁岁,我记得你是学表演的。”
鱼岁岁点头。
“方才在沙滩的时候,还记得咱们曾经暂停了一小会时间么。”
岁岁再次点头,只是这次她搭上了微生闻璟的频率:“他们俩没有受到你能力的影响!”
“可能是这个能力没有达到能够影响他们的节点,才让他们逃脱了,你也看见了他们刚才的争执,我想你能不能配合我,演一出戏。”
微生闻璟鼓励般揉了揉她的发顶,“鲛人族有自己的秘术,你虽然没有见过,就是得麻烦你受累了……”
外出的众人迟迟未归,虽然知道鲛人众人生性良善,但众人初来乍到,保不齐会产生矛盾,思索间许珩泽就带着手边的佩剑准备出门。
“阿泽,我和你一起去。”
初梨将武器带上,两人便一起出发。
两人还未踏出寝殿的门,就迎来了一个慌张的侍从,不知道化了形的生物本身是什么形态,他们语言也不通,但对面的人将手里同镜黎那样的耳饰端起来的时候,两人一下就明白了它的意图。
快速带上之后,清晰的话语传入耳蜗:“和你们一起的那位小姐,好像无意进入了我族禁地,微生前辈去搭救的时候堕入了禁地的怔术,两位还是速速和我一同前去罢!”
两人对视一眼,皱起眉头,有些想要责怪鱼岁岁的意思,但细想起来,她也没做错什么,只是交流不通罢了。
许珩泽也就叹了口气随后发出疑问:“你可通知我阿弟,还有拉斐尔殿下了?”
“族长已经传讯给拉斐尔殿下了,他们两位应该是在一起的。”
当几人聚集到禁地的时候,鱼岁岁正低垂着头,微生闻璟悬空在禁地门口的石牌之后,没人知晓现在是什么情况。
与此同时,鱼岁岁接到了久违的系统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