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穴突突突狂跳个不停,倒地时碎发受惯性全沾扑到脸颊上,江舒窈狼狈地跌坐在墙根处,地板湿漉漉的。
空气中萦绕着公共厕所独有的朽臭味,侧旁洗手池的生锈水龙头在滴答滴答地漏着水。
四个人影居高零下地围在江舒窈跟前,左黎抱臂站得最前,后面三个一个双手叉腰,另外两个提着画画用的工具箱,背上还背着画板。
江舒窈缩成团,脊背死死抵着墙角,想挣扎站起身,双脚却软得使不出力,这是工地的公共厕所,完全脱离学校的领域,她难以想像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左黎踹了一脚江舒窈的小白鞋,俯身把她粘在脸前的头发往头顶上薅,露出一张吓得苍白布满冷汗的脸,瞧她哆嗦得嘴唇在打颤,左黎没忍住笑出声。
“你怕什么。”
后面三人也跟着笑。
“他们说你身上很有料,我倒是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左黎说的是校园网议论的事情。那天的结果是江舒窈胜,点赞她的最多,大家也说她比十三班的宣传委员漂亮,更有才华,身材也更有料。
看着江舒窈狼狈地耷拉着眼角,吓得发抖,一双噙满泪水的清眸竟没有半点楚楚可怜,反倒犀利得很,滴溜着眼珠子瞪人,像一只入虎口之后奄奄一息又不甘于堕落的野狼,挣扎着最后一丝无法反抗的倔强。
左黎就喜欢看她这副样子,从小就喜欢,江舒窈越是这样,左黎越兴奋。她站直身子,手掌抬起往后曲了曲手指,是一个“拿来”的动作。
身后那叉腰的女生忙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粉笔头递上来放到左黎手掌上,从指缝间漏出几粒啪嗒嗒掉到地面上。
下一秒,江舒窈颈侧微凉,粉笔头像豆子一样被左黎扔过来,一粒一粒砸向她的颈侧,没扔进衣领缝里的就往外弹走了,扔中的就顺着衣领缝隙掉到衣内,江舒窈能感受到那些粉笔头擦过她的肌肤咕噜噜往下落,最后卡在腰间折叠着的衣料里。
“你很有料是吧,长得好看是吧,比我有才华是吧。”
左黎猛然蹲下来,一把手扯开江舒窈的衣领将剩下的一小抓粉笔头从衣领口撒进去,一粒粒咕噜噜划过她的胸脯,一半往下掉,一半卡在内衣缝隙里,江舒窈双手护着领口尖叫一声,左黎把手掌上沾到的粉笔灰直接糊她脸上。
那个先前叉着腰的女生举着手机在录像,拍着江舒窈此刻狼狈的脸,被扯飞扣子的领口,攥住衣服拼命护着自己不想走光,青筋脉络绷起的手背。
她像个哑巴一样喉咙哽得说不出别的话,只剩下嘶哑的尖叫,外头工地里在施工的机器哐哐哐地响,这个公共厕所在施工墙后面,算是一个隐秘的角落,没有人会在意这里。
左黎摸了江舒窈的胸脯,的确是比自己有料。除了嫉妒,左黎的心理已经极度扭曲了。手掌往后伸,还是一个拿来的动作,后面两个提工具箱的女生手里没有粉笔头,两人面面相觑又很快反应过来,放下工具箱,打开从里头把那些提前准备好的长粉笔捞出来,几根叠在一起粗野地折断,递过来。
左黎这次不是要粉笔头,将递上来的那一把近距离地抛在江舒窈脸上,“把美工刀给我。”
闻言,后面两个女生哆嗦了,拿手机拍照的人也把视线从屏幕上转移落在左黎的脸上,她还是那副表情,大家都看不出她想干什么。
先前计划好的环节里面没有美工刀,只说了用粉笔头,录个相,然后摸一下她到底有没有料,也就计划了这几个而已。
听到美工刀,江舒窈也不敢动了,将自己衣领往回拉的劲也松了些,手背上绷起的筋也舒缓了。
不知道左黎下一步要干什么,那两个女生不敢递刀过去,毕竟这是危险的利器,谁知道左黎会干出什么,两人赶紧把箱子合上,想要抱着走。
但是慢了,左黎自己回手捞走了在工具箱格子上的美工刀,另一只手伸进江舒窈的衣领把她的内衣带子揪了出来,有弹性的带子一拉就扯长了,江舒窈撇着脸不敢动,胸口剧烈呼气起伏,听到尖锐的刀锋割断带子的声音。
两边的衣带都被左黎割断了,美工刀砰一声扔回工具箱格子里,手从江舒窈的衣摆伸进去把她的白色内衣抽了出来,直接扔她脸上。
视频没有再录,刚说到美工刀的时候那女生直接关了。
这一幕被几个女生看在眼里,江舒窈满腹羞耻,她知道左黎不仅仅是出于嫉妒,更多的是对于她母亲死亡那件事的愤懑,这才是导火线。
捞画笔,红色的颜料,在她脸颊上画了两个大红圈,眉心点红,炭笔涂她的眉毛。走后那个拍视频的女生又折返回来给她扔了一包湿纸巾。
江舒窈呆坐了好一会,双腿麻痹,打开那包湿纸巾收拾自己,擦掉那些颜料,炭笔灰,把衣服里卡着的粉笔头抖了出来,洗把脸,她想像事情没发生过那样回学校,也想过告诉老师,想到内衣被割断的耻辱事情她要怎么开口。
抱着书包往外走,脚步迈得很小,低着头,校服外套系到腰上,遮住屁股那片湿漉漉的布料。
听到自行车刹车的声音,就停在她面前,很近很近,那车轱辘就离她脏兮兮的布鞋不到二十公分,不用抬眼,余光已经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