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屏的生辰是4/5,很快就到了她生辰的这一日。不过苏屏不喜欢大办,这一天和往常一样,那是最好的。
娘,爹,夫郎都是知道她性子的,所以苏屏也不用担心有什么化名惊喜的惊吓。
苏屏的生活再自由不过,娶了安许替她干活以后,她常常睡到自然醒。不过晚上睡得早,总是和安许一起醒来。
“安许,今天你要去铺子里干活吗?”
“不用,今天正好是娘爹做活。她们说,我们玩就好了。”安许回话。
“那好,我想喝水,你看厨房有没有热水。”苏屏想起床,还想喝点热水再起床,多躺一会儿。
”好。”
厨房一般都会有烧火时顺便烧开的水,晾凉就能喝了。
等那碗水端进来了,苏屏也就开始起床了。收拾好了,水也冷了,喝一口再去刷牙洗脸吃饭。
“出门吧?去街上逛逛?”安许提议。
“好啊。”苏屏也想去看看,这时候集市上会出现很多新鲜农产品。对于苏屏的收入来说,这些东西十分物美价廉,她很爱买。
如果再聊聊天,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苏屏就又能写文章了。
毕竟,新闻发生了又不会告诉苏屏,都要靠苏屏自己去发现。
“娘,我拿了一张报纸。”苏屏朝铺子里喊了一句。
她每天都会看报纸,虽然报纸不是每天都有。
不过拿是拿了,但苏屏没空看,只是先拿在手上。反而是安许要去了报纸,他牵着苏屏的手,跟在后面想看看报。
苏屏自然十分愿意。
于是走在大街上,苏屏就牵着安许的手,目光被那些新鲜翠绿的菜蔬吸引了。
“苏屏,你看,报纸上说黄河水清了。”安许很震惊,黄河水还能有清的时候?要不是这事发在报纸上,他准不信。
苏屏也不信,“真的假的。”她接过报纸,一目十行。
“居然是真的,还大赦天下,哎呀!”苏屏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古人迷信,黄河水清这样大事,大赦天下是必然的。似乎还听说,这样能缓和社会矛盾。
但苏屏不赞同大赦天下,她担心大赦天下出来的人不会改正。朝廷是得了好处,民间会多了犯罪吧。
“大赦天下?”安许兴奋地说,“我们可以告诉娘爹,这样的大事,别人肯定也爱看。”
“对了,娘爹怎么不把这事广告出去,好卖报纸呢?”
苏屏尴尬地说:“她们不怎么识字,不爱看报,应该不知道这事。”
苏秀出生时,苏一明有点银子,自然让女儿读书。苏屏读书平平,也不喜看书,字倒是认识。
杨轻是个男儿家,没书可读,自然不识字。苏屏有心教爹爹,爹爹无心学,最后认识了十来个字,这事就过去了。
“这样啊,那我们写个牌子广告一下,报纸肯定能卖光的。”安许拉着苏屏回去,又问她,“妻主想不到吗?”
“当然想得到,安许是你没想到,很多来买报纸的都不是本人,是她的下人。她们不识字啊,你写了也没人能看懂。”
报纸虽然不算贵,但新闻报纸的读者群体是很固定的。多宣传也不会多有人买,少宣传也自有人买。
安许一拍脑袋,“那…我告诉爹,有人来买报纸就告诉她们这事。怎么样?”
“这还差不多。”
杨轻一听:“还有这样的事?黄河水清了,那不是要天下太平了,外头不打仗了?”
“差不多。爹,你就这样说,好卖报纸。”苏屏说。
女皇在搞对外战争,她似乎是有开疆拓土的伟志,又似乎是想转移内部矛盾,打仗是几乎年年都有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来。
苏秀走过来,“你们说什么呢,刚才在忙。”
“黄河水清了!”杨轻对天拜了拜。
“还有这样的事?”
苏秀正要看报纸,又有客人来了。
“你们小妻夫俩没事就去玩吧,这报纸我们看得懂。”苏秀把两人赶远了,不要女儿女婿来帮忙。
“哎呀。”苏屏摇摇头,“娘不要我们插手,那我们现在去哪里玩啊?”
苏屏忽然想到:“不如去河边,刘夫人肯定在那里洗衣服。那里还有石斑鱼,很可爱的。”
“好。”安许随便苏屏去哪里,跟着苏屏去。
“刘大哥,在洗衣服啊。”苏屏招呼道。
“是啊,苏秀才来这里干什么?”刘夫人笑着说。
“玩啊。”苏秀走进河边,“这个染指甲的凤仙花再过小半年就可以开花结果,我就可以玩它的种子了。”
“种子?我们都是摘它的花染指甲的。”刘夫人笑着说。
“是啊。”苏屏摸了摸凤仙花,又蹲下看水面。
南溪是一条贯穿了几个县的大河的支流,也贯穿了几个镇。但是它不宽,水面不到三米,在南溪镇这里的水域也很浅。
数众人用来洗衣服的那段最浅,不过几十厘米,根本不担心会淹死。不过上下游都有深几米的地方,不能下水。
水里有石斑鱼,灵活地游动在石洞和水草中,叫苏屏看了就高兴。“安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