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安许休息的那天,他就一个人去了太江县,买了一批货回来,在铺子里铺开。
陈小山已经打听清楚了,南溪镇这一片,这种好针线都还没有铺子卖过,许多人还在用以前的差东西。
安许当然要抓住机会,不然被新的人发现这个机会,手上又有本钱,这笔银子就要被别人赚走了。
苏屏没有陪安许去进货,心安理得地待在家里,直到安许平安归来。
安许虽然是在休息,但还是盯着货,把货备好铺好他才放心。出来看几眼苏屏,又去铺子附近盯着卖货。
直到那个男孩儿又跑来苏家找苏屏,他是陈静的亲堂弟。
原来是陈静和他妻主要分割家产了,请苏屏做个证人。不过陈静特地说了,希望安许也去,也好陪陪他,给他壮壮气势。
既然如此,苏屏就把安许带去了。反正货都铺好了,他还要在那焦虑地看,不如带他换个环境。
家里没人,苏屏关好门去了危家。
危家的院子依然是站满了人,外面也有看热闹的,看着和那天吵架很像。不过周围人不那么紧张,妻夫俩更是平静了很多。
苏屏和安许是被请来的,离妻夫俩很近。妻夫俩已经拿出了嫁妆单子和家产清单要分家产,两边的族老亲戚也都来了。
只是,陈静不止要他拿走他的嫁妆,他还要分一半的家产。陈静的妻主自然不愿意,两人在这里有了纠纷。
陈静也不傻,并不强争,而且指着自己头上的伤口卖惨。
要中分家产,这是有点难。连陈静自己的亲戚都有不同意的。好在危家的亲戚反而有同意的,局势往陈静身上稍微倾斜。
苏屏的话,让天平迅速倒向陈静。
“当然应该中分家产,家产是你们妻夫俩赚的,当然该平分。就是夫郎没赚钱也不该只得到嫁妆,也要平分!”
苏屏这是要把屋顶给拆了好开窗通风啊。
夫郎没赚钱,当然只有嫁妆,家产也只得两三分。
不过因为苏屏挺重要,又是明显是偏向中分家产的,所以一顿商议过后,妻夫两个在众人的见证下均分了家产。
分完家产,两人很快不再脸红脖子粗的,反而和和气气的。看起来是和离真离对了,让亲戚们大为惊奇。
事后,苏屏和安许被陈静请到屋内,上了红糖水。
他感谢了一番苏屏,然后对安许说:“你要卖针线是不是?其实,在你广告的时候,我就猜到了你要拿县里的针线到这里来卖。
看在你是苏屏的夫郎的面子上,我又刚回来,才没有争。以后拿到货已经放铺子里卖了,再去广告,不要被人抢了先啊。”
这番话把安许冷汗都说下来了,他意识到自己还是太嫩了。差点就赚不到这笔钱,不能搬出去住了。
陈静看到安许神色不安,宽慰了他一番,又赞了他。
“苏秀才上次说的还算数?以后我想帮你夫郎做事,你可愿意么?”陈静问。
“自然愿意。”
“我想在太江县买个宅子,苏秀才能推荐几间吗?”陈静又问。
苏屏摇头,“我现在不怎么去县里,镇里我很熟悉,县里我不敢推荐。”
陈静笑了,“我没读过书也不识几个字,我们这样的男人最容易上当受骗。苏秀才虽然不懂,我却愿意信你。”
“我暂且住在这里,劳烦苏秀才暂做个中人,帮我去太江看看宅子?买下宅子,我给你一笔银子做酬劳。”陈静喝了半碗红糖水。
有钱为什么不赚?且陈静说的也有道理,他虽然是本地人但二十年在外头,回来是有可能吃亏的。
苏屏喝了一口红糖水,很甜。
“好,我明天就去县里给你挑宅子去。”
陈静大笑,“好。买了宅子,我也得有个营生。为你家夫郎做事,且做个一年,一年之后我买个铺子,经营自家生意。”
“可以。”安许立刻说。
于是三人都很高兴,苏屏细细问完陈静的要求,才和安许一起回家。
“怎么样,去对了吧?”
“去对了。”
安许说这话的时候气还是虚的,差点就要亏本了,幸好,幸好。
苏屏笑笑:“等你赚到银子,给自己打个银簪子怎么样?我有银簪子,你只有一根布条束发,不太好吧。”
安许是想要银簪子的,但还是摇头:“有钱还是先存起来,先买地盖房,赚多了再买簪子。”
“听你的。”苏屏说。
“放假的感觉很好吧?我天天都放假。”苏屏炫耀。
安许看苏屏一眼,“你就懒吧。”
“我就懒,有你和母父做事呢。”苏屏说。
安许摇摇头,妻主说得好像她没做事一样,还是不会说话。
安许打开大门,正要进去,忽然听到有人喊。
“安许。”
“大哥!”
安许一听就知道是他大哥叫他,抬头一看果然是。惊喜迎上前,“大哥,大嫂,你们怎么来了?”
安羊并不回话,而是温柔地看着弟弟,“鹏鹏好全了,感谢你托人带东西来。”
“应该的,鹏姐儿不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