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非常年轻的男子,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修长挺拔,相貌英俊清秀,一身青衣飘飘,满头乌发披肩,眸子中闪动异彩,背负一把长剑,身上有一种空灵的气质流露,态度却是有几分强势。
他一声大喊,内蕴真劲,声震数里,便是叶天在后山都听得到。
他站在风雷谷的城门下,四方打量,看到城楼毁坏的痕迹,地面上残留的血迹,嘴角渐渐露出一丝岑冷的笑意,仿佛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何人大肆喧哗,狂言要见我风雷谷掌教,扰我门下弟子清修?”
伴着一个洪亮的声音,一个风雷谷弟子出现在了城楼之上,神色威严,目光如炬,对下方扫视。
这是三长老张君山麾下的一个真传弟子,年过四旬,已是有些年岁了,奉命看守城门,大家都叫他马师兄。
“晚辈古寒玉,天玄剑宗萧老宗主麾下真传第八弟子,奉家师之命前来拜会!还望前辈通报一声,我有急事求见司徒掌教!”青衣男子腰板笔挺,不卑不亢,甚至还有几分咄咄逼人。
马师兄顿时面色一变,天玄剑宗古寒玉的大名他如何能不知,隐门少年宗师榜第十一位,是天玄剑宗的第一仙苗。论武道天赋,他尚在风雷谷的李奕辰之上。在整个南域,少年一辈中他是第一人。
马师兄虽然有些忌惮,但是不动声色,沉声道:“我风雷谷的掌教那是何等的人物,便是你天玄剑宗的长老来了,也不能说见就见。你有何事,说出来,我可替你通报。”
“听闻风雷谷有变,我天玄剑宗非常关切,如有需要,我教可随时来相助,共退大敌。”古寒玉说道,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
他双手负后,青衣猎猎,长发飘飘,站在城楼下,眼皮上抬,冷漠扫视所有人,相当的傲气。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我风雷谷为南域大教,稳若金山,固若金汤,能有什么变故?”突然一声厉喝从城楼上传来,张君山昂立而出。
他身穿大氅,包裹住了全身,古寒玉在城楼下根本看不出他断了一臂。
古寒玉面色微变,连忙抱拳作了一揖,道:“晚辈古寒玉见过张长老!”
“哼!”张君山冷哼了一声,“劳烦挂念,我教并无异变,你可以回去了。”
“张长老,你隐瞒虚实大可不必。你我两教祖上结下联盟,同进退,共生死!风雷谷若是真有变故,我天玄剑宗自不会坐视不管,一定会竭尽所能,帮贵教度过难关!”古寒玉嘴角岑笑,便是面对三长老,也丝毫不怯场。
“实不相瞒,前日我见一白虎拉辇车从我天玄剑宗上方飞空而过。那辇车竟然是你教仙苗李奕辰的黄金玉辇。后来我在一段山路发现打斗的痕迹,极其惨烈,其中一方我可确定是你教风雷谷。而且我还发现了李奕辰的一块随身玉佩。”
正说间,他袖炮一挥,一块精致的玉佩飞出,赤红如血,霞光湛湛,上有“李奕辰”三字。
风雷谷的每个弟子都会有一块玉佩,代表着风雷谷的身份。
“如果我没猜错,你教的仙苗李奕辰已经不在了。”古寒玉又岑冷一笑道。
叶天那天和李春刀驾白虎拉辇车前往风雷谷,半路上遇到的御剑少年不是别人,正是这位天玄剑宗的仙苗,古寒玉。
“你想干什么?便是我教弟子有亡故,那也是我教门内之事,我们自己能解决,无需你外教插手。”张君山面色一寒。
风雷谷的一众弟子们也义愤填膺起来,觉得古寒玉这死小子咄咄逼人肯定没安好心。
“张长老无需如此戒备,你我两教是为联盟,我天玄剑宗诚心来助!我教一片赤诚,你又何苦拒人以千里之外?要不你打开城门,你我进去详谈?等我了解了详实,回去禀报宗主,一定帮风雷谷讨还一个公道!”
“我风雷谷殿宇破败,最近几日要闭门整修,盖不迎客!你还是回去吧。”
“整修屋舍?呵呵,我看是清洗血迹吧!”
“你……”张君山震怒,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城下这小子。
就在这时,一声厉喝传来,似雷霆炸响,声震数十里:
“滚!”
古寒玉顿觉像是被音波神功攻击到,耳膜嗡嗡作响,一阵头晕目眩,就连心脏都一阵乱颤。
声音落地,一个少年的影子在城楼上出现了,和张君山站在一起。
“我风雷谷的山门岂是你这等阿猫阿狗也能进入的?再不走,打断你的狗腿!”叶天怒斥道。
古寒玉也是勃然大怒,对叶天吼道:“你算什么东西?我和你教长老对话,你一个小屁孩插什么嘴?”
“你说什么?”叶天面色生寒,目光森森,杀气腾腾而起。
“我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给我死一边去!我是天玄剑宗的仙苗,代表天玄剑宗而来,便是你教长老见到我都要礼遇三分,你一个小屁孩,算哪根葱哪根蒜?”古寒玉气焰嚣张道。
“仙苗很了不起吗?我杀仙苗如杀鸡,屠你屠狗!”
“放肆!”古寒玉怒眼圆瞪。
啪嗒!
一个大巴掌贯空而出,像一柄撼山铁锤般,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脸上,发出一声擂鼓般的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