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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火灾木氏知因 误药性燕媛抱恙(2 / 2)

,见乔木参天,林深叶密,地下细草纷纷,围绕着一湾流水。水内浮萍被风吹的忽东忽西。走了半天,走不出道路,抬头仰视,从枝间叶底微微透些赡光,方始辨出南北。手内拿着一技萱草,不知何处一声雷响,萍沉草化,林木皆空,变成一块田地。

惊得浑身是汗,醒来见窗上日正西下。因自想道:此梦难解。细草乃至微之物,浮萍乃无定之物,萱花虽好,又非尊贵之物。乔木有逮下之势,赡光有妃主之象,莫不由掖庭选入后宫,以沐椒房之德乎?”

然亦随遇而安,听命由天罢了。正是红颜自古多薄命,拟将幽意问婵娥。当晚饮粥服药不提。

再说那日伊士义,从燕玉家去求全司礼,恰又不在家。一连伺候数日,皆不得相见。一日少暇,方得拜谒。

座间言友任自立之事,全义道:“那厮昧却良心,损人利己,合当如此,谁去管他!”伊士义道:“实不敢瞒,小子所走人家,总无象老大人气力大者。老大人若不管,不但任自立性命不保,我小子亦无颜见人矣。”

全义道:“任自立虽是刻薄,却与我无涉。他又无甚大罪,救亦不妨。只那巡城官员,素不相识,如何说得?”伊士义道:“便是巡城御史吴维,小子未曾走过他家,老大人细想有可以转说者亦好。”

全义真个想了一会,道:“吴御史胞兄安陆侯吴酉,我亦无来往,却认得他表兄通政史耿怀,这一路可以说得。再燕祖圭旧与吴御史同寅,且又与耿通政莫逆,这一路亦可以说。还有去世林尚书夫人,将亲女许嫁耿怀之侄耿朗,耿朗系吴御史表侄,甚加亲爱,这一路益发可说。燕祖圭虽不肯徇私,耿通政不受请托,然我以情理相烦,想来断无不允。至于林尚书家,是你多年主道,你可求林夫人托耿家转向吴家说,则内外人情兼到,或者可成。”伊士义领受,再三称谢。

全义又问梦卿病势,士义并不提走泻一节,只说”小子用心调理,病已去得七八。”全义大喜,士义辞出。忙到林尚书门首,寻着松之盛,拉到一个僻静酒楼上去吃酒。

先是松之盛问道:“伊先生无事不邀,敢问有何见谕?”士义道达来情。松之盛道:“伊先生你岂不知,我家夫人,极是严整。我们从不敢私说人情,且与耿家系属新亲,亦难启齿。适所见教,断难从命。”

士义见之盛不允,急了便取出一张收米票来说:“这是敝友孝敬大叔者。家内若用米时,可往这信顺店取三十石来用。若是说成,尚有重谢。实不相瞒,他一个有名财主,咱不吃他吃谁?”

松之盛见事非大重,既先有米票,后又有谢礼,岂不动心?且有木妈妈在宅内,万一他先求了夫人,这便宜岂不落空?”于是又反说些推倭言语。伊士义十分央祈,方才收下。

这一来有分教:市井小人垂头丧气,清华公子偎绿依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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