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依把一只处理好的野鸡剁成几大块然后放进陶锅里煮鸡汤,又放进去几种补血补气的药材。这鸡汤是准备给萧翊霖补身体的。
冯至处理完兔子就回来汇报,“王爷,楚公子正在给您熬鸡汤呢,说是给您补身子用的,放了好几种珍贵药材呢。其中还有楚公子今天刚才回来的呢。看来楚公子是为您专门进山采药的。”
顾宇看了看冯至,看来这小子挺上道,知道说什么王爷爱听。
萧翊霖想到少年为他如此劳心劳力心里既感激又高兴,还有些心疼。总之心情很复杂。
很多人关心他是因为他的权利,但他知道少年不是。
景依确实不是因为萧翊霖的权利,她关心萧翊霖的身体是希望他的身体尽快好转好离开云溪村。
现在已经腊月了,很快就要过年了,景依可不希望萧翊霖在自己家过年,还是尽快回靖王府去的好。
再说家里住着萧翊霖几个人,她干点儿什么都束手束脚的。每天还得伺候着,很麻烦。萧翊霖对于景依来说就是个麻烦,要不是因为他们给的诊金多,她才不想伺候。
景依准备这些天多给萧翊霖补补,争取让他过年前离开云溪村回家去。她以后定期去给他复查就好了。
萧翊霖晚饭吃的不多,这下有了景依做的鸡汤做夜宵正好。剩下的景依准备明天早上给萧翊霖煮面条吃。
天气越来越冷,景依每天去看冬小麦的生长情况,每天做日记。在进入腊月的时候因为气温下降,冬小麦几乎停止了生长。景依知道冬小麦进入了越冬期。
林修寒对冬小麦很关注,冬小麦发芽后他来过云溪村两次,来看冬小麦的生长情况,每次来都会留在景依家吃午饭。
这两次林修寒都没有空手来,每次都给景依带了礼物。有一次还专门拜见了柳氏,还给柳氏买了糕点。
经过几次接触林修寒也和景依熟悉了起来。两个人的话题也多了起来。林修寒很喜欢和景依聊天,他发现少年很博学,懂得很多东西。特别是种庄稼和医术方面,林修寒是自愧不如的。
这天上午林修寒又来找景依了,不过他不是来看田里的冬小麦的,而是想请景依帮忙。
原来在惠安县城发生了一起命案,一个姓王的人家死了当家的男人。男人的母亲来县衙状告说是男人的妻子害死了丈夫。
男人的妻子看着很伤心,说丈夫前些天就染了风寒一直高烧不退,最后发热而死。
林修寒说道:“死者名叫王炳才,前些天确实得了风寒,还请县城医馆的大夫看过。县衙的仵作和医馆的大夫也没有从王炳才的身上发现其它致命的伤口,也没有发现他有中毒的迹象。
但是王炳才的母亲一口咬定她儿子的病几乎已经好了,却在一天夜里突然去世,她认定就是儿媳妇害死了她的儿子。
县衙的捕快也访查了他们的邻居,据说王炳才对他的妻子孙氏经常打骂,孙氏是个忍气吞声的女人,每次都是默默忍受。还有一个邻居说有一天夜里听到王炳才又在打妻子,还骂妻子给他带了绿帽子。
我也觉得有些可疑,但就是查不出疑点。我不想平白冤枉了人,但也不想让凶手逍遥法外。我想着你会医术又脑子灵活,想请你去看看,是否能查出疑点。”
景依听林修寒详细讲了案情之后问道:“死者的遗体还没有下葬吧?”
林修寒点点头说道:“还没有。这就是我着急的地方。死者入土为安,王炳才的妻子孙氏要求我们尽快结案好让他的丈夫下葬。我们也不可能无限期的拖下去。
表面看着孙氏是一个逆来顺受,非常柔弱的人,也很为丈夫的死伤心。而王炳才的母亲确实是一个泼辣刁蛮的人,也经常欺压儿媳妇。”
景依说道:“我要看看死者的遗体。死人往往也是会说话的。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县衙。”
两个人也没有耽搁,景依跟母亲打了一声招呼,又和萧翊霖他们说了一声就提着自己的医药箱和林修寒一起坐着马车返回惠安县衙。
冯至看着匆匆离开的人说道:“这林修寒也真是的,县城发生命案自己查不出来找楚公子干什么。楚公子又不是衙门里的人。也不怕死人把楚公子吓着。”
萧翊霖闻言皱了皱眉头,抬头说道:“冯至,你悄悄去惠安县衙看看怎么回事。”
这事儿冯至愿意干,有热闹看呀。其实冯至心里很好奇是怎么回事,这下正好去看看热闹。
冯至欢快的去后院牵马跟在景依他们后面不远去了县城。
到了县衙林修寒直接带着景依到了停放尸体的地方。景依掀开盖着尸体的白布的那一刻就知道这个男人是被人害死的。
作为医生的景依一眼就看出男人的身体不协调,在死之前一定挣扎过。而且死者的面部在景依看来有些狰狞,一看也不像是正常死亡的。
景依打开自己的医药箱,取出一副布手套戴上,然后拿起死者的手看了看。在男人的手指甲里景依发现了一些微不可见的皮屑和血迹。
景依说道:“林大人,你来看,男人的手指甲里有皮屑和血迹,这很有可能是他死前挣扎时抓挠害他的人留下的。死者的身体并不协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