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什么人啊,他们早有埋伏,不见她进刘家的门不放心啊。
见侄女望过来,柳长松还装好人:“丫儿,上了轿子就是刘家的人,你这是在坏自个名声,以后哪有好日子过?跟伯父回去,我们帮你跟刘家求情,还来得及……”
虚伪!柳学家不想浪费力气骂人,只管跑。
崎岖山路使她几次差点摔倒,长又锋利的草叶割她露在外面的皮肤,她也不管不顾。
忽然,她急忙停住脚步,紧紧拉住一边的小树木,心有余悸地盯着眼前的坑。
山林中有很多长草的坑,不知深浅,若是踩空,不断腿也动不了。
柳学家慢了下来,急忙转头往另一个方向去。
冬天的山林中,阳光照射着露珠,林中树叶繁密,空气不流通,显得闷热,奔跑中的柳学家脸色通红,呼吸变重,越来越不舒服了。
本来就受寒发烧,还饿了一天一夜,此时她晕头转向,分不清方向。
“小蹄子站住……”
催命命声越来越近,柳学家越来越急,要是被抓回去,就算不去刘家,以后也没她好日子过。
这时,柳学家视线里闯进一道身影,这人突然从右侧一旁的山壁上跳下来。
那人双脚稳稳落地,身形矫健。
柳学家条件反射的吓了一跳,这段时间被吓多了,她下意识转头望去看个清楚,是个男人,有些眼熟。
脑海自动翻涌着画面,她瞬间想起这男人是谁。
黎文庭,村里人,还是个光棍。
柳学家对他印象深刻,因为他跟原身父亲一起被带入军营,最后他回来了。
黎文庭回村的时候,原身还去找了他,问父亲的事。然而他跟柳长柏没进一个营,什么也不知道。
此时,望着黎文庭,柳学家灵光一闪,萌生了一个念头。
“小贱人……”
不远处乔氏的催命声不断传来,柳学家心一横,立刻转了方向,向黎文庭跑去。
“文庭哥哥救我……”
在黎文庭满眼疑惑中,柳学家投入他怀里。
然而,没有柳学家前世影视中那种女主扑入男主怀抱的美好画面,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轻而易举地抓住她的一只手臂,硬是拦下了她的投怀送抱。
“额……”
柳学家愣住,展开双臂,身体呈抱人的姿势,与黎文庭疑惑不解的双眼对视着。
黎文庭转头望向追来的人,又回头看看眼前人,不苟言笑的脸上没有明显的情绪。
怎么回事?
他在不远处听到喊叫声,便过来看看。
柳学家回过神,立刻抓住他的手臂站直,然后紧紧抱住不放,高声喊道:“大伯一家逼我为妾,葬尽天良,我不要……”
“文庭哥哥,我嫁给你好不好?你碰了我,如今我就是你的人了!”
黎文庭微微眨眼,眼中闪过惊诧,抖抖手臂想挣脱开来。
柳学家死死扒拉着人家的手臂,不放,就是不放。
乔氏追上来了,比她家当家的跑的还快,见侄女抱着男人不放,开口就骂:
“不要脸的小贱人!”
“一女不侍二夫,你水性杨花,败坏门风……”
她边骂边向侄女逼近,看清侄女抱的人后犹豫了一下,似乎对黎文庭有些惧怕,但一想到要退聘金,她又心有不甘,壮着胆子走过来。
“文庭,你别多管闲事,她可是有夫之妇,为这贱人惹怒人家大老爷不值得……”
柳学家双目恨恨地盯着乔氏,哪里忍得了被人这么骂,奈何她浑身无力,要不是有黎文庭撑着她,她早一屁股坐地上了。
不堪入耳的谩骂令黎文庭都蹙了眉,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脸露出不满,他左手一抬,往乔氏扔去一个条形事物,快准稳地落在她左肩头上。
“小蹄子你不要脸,让你爹娘在地下蒙……”看到有东西落在自个身上,乔氏边骂边下意识转头看,下一刻尖叫起来,“啊—”
只见乔氏肩头挂着一条手指粗的绿蛇。
坡脚的柳长松这会儿才赶到,听到媳妇的尖叫一脸疑惑:“怎么了你这是?丫儿你对你大娘做了什么……”
“蛇蛇,快帮我拿下啊……”
乔氏乱了方寸,也不敢碰那蛇,往自个相公冲去。
“蛇?快快……”看是蛇柳长松也吓着了,搞不好死人啊,忙用衣袖又扫又打,给媳妇将蛇弄了下来。
“小贱人,居然叫你相好这么对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乔氏喘着息,咬牙切齿,忘记刚才的惊吓,举起巴掌又向侄女冲来。
柳学家看了黎文庭一眼,见他没再推开自己,顿时心安下来。
听乔氏谩骂不休,她气得脸通红,蹲下地,捡起地上的小石仔朝乔氏扔去。
“哎哟!好疼!”乔氏哀嚎不断,不得不后退,不敢靠近。
“哎!哎!丫儿别打了,你如此不敬长辈以后谁敢娶你……”柳长松也被打中,边跑边教训侄女。
石仔就跟长眼了似的,打得俩夫妻又准又狠,可疼了。
“滚!”她用力朝亲戚骂着,“我以后跟你们只有仇人关系,不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