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不醒我的肩膀都要被你枕歪啦。”
君应龙见过很多女君,怕他的有,畏他的有,害羞的有,火辣的有,但从未见过如犰白一样冲他笑得灿然又纯粹的。
纯净无邪,这是君应龙对犰白的第一印象,但半个时辰后他就推翻了自己的判断。
花族郡主无意中将酒溅到了犰白的裙摆上,在听完她的道歉后犰白一句话没说就赏了对方一个响亮的耳光,脸上挂着的冷笑跟纯净无邪四个字毫不沾边。花族近来虽势弱,但对方毕竟是族长最宠爱的孙女岂是说打就能打的况且这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犰白这一巴掌不是打在花兰兰的脸上,而是打在了花族脸上。
可闻讯赶来的犰狄不仅没有责备这个堂妹还关心的问她手有没有打疼,花族族长气得愤然离席,这对兄妹却还能什么都没发生般淡定自若的继续与众人宴饮。
在他面前装模作样的两面派君应龙见过不少,可第一次真把他骗到的犰白是第一个。
心机颇深,嚣张跋扈。这是君应龙对犰白的第二印象,不过很快也被推翻。
因为犰白根本不知道他是天族三皇子,听完犰狄的介绍后她先是微微睁大了眼睛似有惊讶,紧接着对待他的态度就变得十分敷衍,甚至在不久后的另一场宴会上对他视而不见。
一个谜一样的女人,这是君应龙最终对犰白所下的定义。
而当一个男人看不懂一个女人时,就是陷入爱河的征兆。
因此当他细细调查过后发现种种皆是误会,犰白其实只是个天真烂漫但被娇宠得有些任性还有点脑子不好使极容易被人利用的傻白甜后,便直接找上了对方诉说情意。
面对君应龙的表白,犰白有点懵有点不知所措还有点故意压制着的欣喜,但她没答应只说她的婚事由她叔父做主,而她叔父告诉过她,过些日子要带着她去参加天族的六界大宴,要为她选一个最优秀的夫君。
君应龙懂了,回了天族就带兵出征准备带回八大恶兽的头颅来向对方求亲。谁成想战事胜了可亲却没求成,他的心上人被君勿生那个废物糟蹋了。
无法兑现承诺的君应龙罕见的有些踌躇,他上前一步拉起犰白的手:“对不起,我没能杀了君勿生。”
犰白面露惊恐,“三殿下!您在胡言些什么,二殿下是你的哥哥,你怎么能杀他呢!”
是的,犰白虽然一步步引着君应龙按照她的计划行事,但却从来没说过喜欢他,也从未接受过他的表白。不接受,不拒绝,一旦事发所有的一切都是君应龙的凭空想象,而她这个无辜的公主什么都没说过,什么都没做过。
“你先放开我,如今你我二人都要各自成婚,还是避嫌些为好。”因要去参加龙水水的生日宴犰白这几日一点饭食也没用过,细巧的下颌看起来更加明显了几分,再加上她出门时只点了一点浅淡的唇脂,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日里柔弱苍白不少。
君应龙被气得手背青筋暴起,但跟犰白说话时却不敢大声,“阿白,如今只是权宜之计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想办法娶你的。”
犰白被君应龙拉着手微微仰头看他,微红的眼眸里似有万般情谊想要诉说可却说不出口,过了半晌只柔弱叹息道:“天界之事险些连累了犰狳一族,叔父待我如亲女我不能再给他惹麻烦了。况且。。。”少女的眼神闪了闪狠下心咬牙痛苦道,“况且二殿下人长得好看,性格还温润和善嫁给他也没什么不好的。”
“三殿下要是没什么别的事我就回去了,不然让人看到,阿白又要给犰狳惹麻烦了,告辞。”一行清泪在转身时恰到好处的留下,迎风打到君应龙的手背上,他还有什么不懂,当即上前一步握住了犰白的手腕把人拉回怀里安慰。
“阿白,你放心我会去跟你叔父说的,再给我些时日,到时候我一定让你做我名正言顺的天后。”
犰白奋力挣开他的怀抱,抬起水润明媚的眼眸,忧伤的注视着他回道,“三殿下少年英武他日定有锦绣前程,可阿白如今已。。。”
她怔怔地摇头,似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片刻后眼神又变得坚定起来,“君当如灼日,妾已似韧草。殿下,过往种种我们都忘了罢。”
犰白说的这句话十分微妙,此言是万万年前常月女君与承泽陛下决绝时所说,当时的承泽陛下还是一籍籍无名之辈,族长本就不认可二人的婚事便在西海太子来向常月求婚时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为恐生变还给常月女君下药送入了西海太子的房中。西海之人性狠厉,常月怕连累到爱人只得狠心与其长绝,嫁去了东海。
如果故事到这结束,似乎这话用在这没什么不妥。可后来的承泽可是摔兵打入南天门直接斩杀了当时的天帝,自立为王之后又把当时的西海嫡系全族屠尽抢了常月做天妃。虽然承泽陛下后来有许多天妃,但常月女君与他的动人爱情故事一直在六界中广为流传。
犰白走了两步又突然转身对愣在原地略有所思的君应龙叮嘱道:“三殿下,你很好,对我也很好,可对我来说我叔父才是这全天下最重要的人。就算是阿白求你了,千万不要去惹我叔父烦心,这些年我已经给他添了许多麻烦了。”
站在树下的红衣女子神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