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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9(1 / 2)

女医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发现自己躺在医务室的诊疗床,手臂用绷带裹成了萝卜,脸上和小臂的红肿敷上了膏药,还换了身衣服。诊疗室的灯光还亮着,丽娜坐在工作台上撑着头睡着了。

她动了动,压到了伤口——喑哑的嗓子无声地呐喊,咽个口水都生疼。慢慢伸手扒拉床边的花瓶,用点力将花瓶扫到地面,清脆的玻璃声惊醒了丽娜,外面的人脚步匆匆开门进来。

“卡嘉,你醒了!”丽娜绕过破碎的花瓶,惊喜地坐到床边,“伤口疼吗?”

卡嘉用还能动的右手指了指自己受伤的手臂:我怎么了?

丽娜:“你的的左肩中枪了,男人们将你及时送了回来。幸好你教过我怎么取子弹,子弹位置不深,要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皱眉:中枪?她怎么没感觉到疼呢?

“你现在还有其他不舒服吗?”

卡嘉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指了指衣服。

“衣服是我换的,你的脖子没事。”

她一副被毒哑的生无可恋嘴脸,硬撑地哼鸣几句。现在回想起来,喉咙大概是当时用力过猛,演过头了。

丽娜脸色苍白地看了眼比利,激动地握住她的手说:“你的喉咙说不了话是吗?怎么会呢,你的喉咙并没有受伤。”

经丽娜的提醒,卡嘉才看到站在门边穿着蓝色衬衫的比利,也只淡淡地瞟过。她将手伸向丽娜,示意她将自己扶起来。很明显女仆在第一时间并没有get到她的点,她的手在空中晃了晃才反应过来,连忙将人托起来。唐斯顿和麦克斯文带着牛仔们敲门而入,脸上都写满了担心。

“卡嘉小姐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说不了话。”比利冷不丁出声道。

“喉咙受伤了吗?”布鲁尔抢先问道。

“我听大家说你被警员送回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麦克斯文问。

面对问题轮番轰炸,她出不了声,只好叹了口气,做了个写字的动作让他们拿笔来协助复盘。当她挪动左边固定写字板时扯到了伤口,忍不住闷哼一声,嗓子像被勒紧了一样疼——cao!

缓了好一会儿,她开始快速写出几个关键词:镇子、街道、二、山匪。

麦克斯文:“你在街上里遇到了两个山匪?”

她点点头。

杰克:“高佬和龅牙?”

她点头又开始写:认出,我,语言侮辱。我打了他,逃。写的时候,还不忘指了指自己。

布鲁尔:“他们认出了你并对你出言不逊,然后你打了其中一个逃跑了。”

接下来,她就直接用右手伸出两指代表两个山匪,又演示跑和枪的动作,对着牛仔扫射。

唐斯顿笑容道:“接下来呢?”

卡嘉拍了拍自己,做了个跑的动作,又指了指布鲁尔胸口别着的胸章。

“你跑到警局去了?”

卡嘉:两人,开枪,警局,门口。

乔治疑惑,“难道他们不知道那是警局?”

摇头。

麦克斯文:“你故意引他们去的?”

她打个响指:宾果。

麦克斯文:“这样一来,警局就会把这件事视作公然挑衅从而通缉他们。”

这下终于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了。

“那两个贼遇上你是他们倒霉。”布鲁尔阔然开朗道。

比利神色凝重起来:“他们敢出现在镇子,说明投靠了墨菲。”

“如果警局调查就会影响浩世的声誉,这的确是个名正言顺扳倒墨菲好机会。”麦克斯文眼神明亮。

“布鲁尔,麻烦你晚些去警局询问一下调查情况。”唐斯顿语气中带着内疚,“谢谢你,卡嘉,受了伤还未大家着想。想扳倒墨菲我们共同的目标,但我不希望是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形式。”

卡嘉:事发突然,没想太多。

比利冷眼相看,“你是打算以此报答完唐斯顿先生的恩情就可以离开了?”

她抿抿嘴。说实在,没受伤时还有点犹豫的,现在她倒是确定自己想离开,因为不想死在这个时空里。卡嘉:我找到我的家人就会离开。

“你要去哪?”丽娜不舍得地看着她。

麦克斯文:“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他们在哪?”

卡嘉:他不知道我来这里,我不知道他在哪。

她说的是那个叫皮特的人吗?比利的灰眼直勾勾地盯着她,打算从她毫无血色的脸上找到谎言影子。

“无论你有没有找到你的家人,只要你想离开我都不会阻止你。”农场主才说,“如果可以,我请求在你离开前,能否好好道个别?”

女医生点点头。事实上他们的生活原来就没有她的存在,她的离开只是让一切都回到正轨,百年后的史书记录才能一一兑现。

从医务室出来走下山坡,一行人只听见布鲁尔不解道:“老板,你真的同意卡嘉离开吗?”

唐斯顿和麦克斯文对视一眼道:“我有什么理由不让她走呢?她不是甘愿做囚鸟的人,生存对她而言并不比自由重要。我认为于你而言,她不是做妻子的最好人选。”

布鲁尔没有继续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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