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正常的红,有种熬了大夜却被人拽下楼跑了一千米的错乱感。
林殊看着狂奔而来的宋知时,只觉得自己内心所有的沟壑都被填的满满的。
麻绳的绳结不再被人系紧,那把火似乎又烧起来了,她终于有所察觉。
等他呼吸顺畅了些,林殊才开口道:“我猜你生病应该没心情好好吃饭,就自作主张给你煮了皮蛋瘦肉粥,还有一点小菜,你可以就着粥喝。”她举起手中的保温桶,眉眼弯弯。
还是那双琉璃似的眼睛,只是这一次,她眼里的光始终都没有暗淡下去。
宋知时压制住心头泛起的细密的痒意,接过保温桶道了声谢。
他刚刚跑得太急,连水都没来得及喝,此时怕说多话又惹得她担心,于是只能长话短说。
但林殊似乎不想给他远离的机会。
“我看看还有发烧吗?”她将手背贴到他额头上,又将另一只手背放在自己的额头上,过了一会儿才说:“和我的体温差不多,应该没事了。”
她兀自认真地说着,却不敢和他对视,似乎是后知后觉自己的行为有些越了界。
宋知时眼疾手快地截了胡,他沉默地握住那只抵在他额头上的手,心里的痒意似乎怎么都止不住了。
在嘈杂的世界里,他背着光,神色晦暗不明。林殊能感觉到他正紧紧地盯着自己,她小心翼翼地抬眼,却被他眼中的炙热狠狠烫了一下。
她试图缩回手,却被牢牢地握住。
对峙半晌,宋知时率先败下阵来,不能操之过急了,他想。
“对不起,”他状似认栽的低下头,哑声开口,“我有点不舒服,可以借我肩膀靠一下吗?”
他似乎还有些不满意,小声地在暗处又喊了她一声“姐姐”。
清润的声线低沉沙哑,带着撒娇的意味,隐秘地在她耳边响起。
林殊被叫的心头一跳,她的肩膀上虚虚地贴着他暖呼呼的额头。
恍惚间,她好像闻到了一股属于柠檬的清香……她记得是一个洗衣液的牌子。
温热的呼吸起伏不定,他的气息缓慢而沉重地洒向她左肩。
林殊瞬间就不敢动了,她只觉得自己似乎是招上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大概是只男狐狸吧,她想,不然她为什么不躲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