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师兄回到酒楼,却并未见到淮安和迟钰,袁芷顿时感到后背一凉,难道他们也遇到了魔族围攻?
可是,迟钰的功力在自己之上,对付这些魔族应当不成问题。
“师兄,当时我和淮安还有万剑宗一位道友一同出城,但他们二人现在都没有回来,恐怕是出了事。”
闻言,白岑立马拿起刚放在桌上的佩剑:“你身上有伤,先留在这里,我去寻他们。”
正要推门出去,那木门却猛地从外面被推开。
一个浑身灰扑扑脏兮兮的青年闪身进了门,仔细一看,正是之前富少打扮的淮安。只是如今哪还有半分纨绔样,倒像是哪里来的乞儿。
才分别不到一个时辰,小白龙就把自己搞成泥巴龙了。纵使袁芷与十数名魔修打了个昏天暗地,也不像他一般额发炸起,满面尘灰。更何况洁净术是最最基础的术法,能脏成这样的修士真是世间罕有。
“这是怎么了?”袁芷捂着胸口站起来。
淮安似乎并未发现屋里多了个人,呜呜咽咽地朝袁芷扑过去。
“师姐,我追着魔气到了一处荒地,谁知那地面突然间就凭空消失了,待我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掉进了一个大洞里,那洞里九曲十八弯,我废了好大力气才爬出来~”
淮安正控诉着魔修的罪行,脖颈后边突然伸出来一只手,将他从袁芷怀里提溜出来。
“你师姐有伤在身,再扑得狠些,就可以大摆筵席了”
淮安一惊,忙往后看去,这才注意到一旁青衣墨发的男子是自己的大师兄而非迟钰。
“大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没来得及震惊,复又想起那句师姐有伤,淮安忙转过头:“师姐,你怎么样了?”
袁芷缓了一口气,摇摇头:“放心,暂时吃不了席。”
“天杀的魔修,他们居然敢劫杀仙门修士,难道不怕挑起两界战端吗?”
淮安此话倒是提醒袁芷了,为何一大批魔修会如此有计划地来杀一个与魔族没有半分关系的仙门修士?
难道,历州地下黑市是魔族的手笔?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必须上报宗门,早做提防。
小白龙骂累了,环顾四周,却并没有发现迟钰的身影:“师姐,迟钰还没回来吗?”
坏了,竟然忘了少了个人!
袁芷也顾不上身上的伤了,拿上佩剑对上白岑不赞同的眼神:“师兄,你不认识迟道友,也不知道他追着魔修去的方向,还是我们一起去更好。”
还没等小白龙清理干净自己,两人就前后从窗户处一跃而下。
“师兄师姐,等等我。师姐,你不是受伤了吗?别飞那么快。”
三人往迟钰离开的方向追去数十里,沿途都是荒地,不见一个人影。
白岑取出一张明黄色灵符向空中抛去,那符纸刚脱手竟自动燃烧起来,赤色火焰迅速将其吞噬殆尽,连一丝烟尘都不曾留下。
无论是妖、魔、仙还是凡人都会有气,运用灵力或者行动或多或少都会留下气的痕迹。追踪符可以识别物件上残留的气并在一定范围进行感应,从而确定气主人的方位。若是没有特殊的物件,它也可以感应周围残留的气。
白岑没有与迟钰相关的物件,只能让追踪符感应周围气的痕迹,但符纸没有任何反应就凭空自燃,如果没有人刻意清除周围气的痕迹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他望着符纸燃烧的位置神色复杂:“一丝特殊的气都察觉不到。”
而后他又看向呆呆看天的两人,沉声道:“你们是怎么认识这个迟钰的?历年宗门大比,我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两人听后心脏猛地一坠,这两天的与迟钰相处种种又浮现在脑海。
难道他真的是魔族派来的奸细?
袁芷不断回想迟钰的言行,虽然有许多怪异之处,但他的修为明显比自己更高,想杀她自己动手岂不是更方便。况且他也真的帮忙找到的鲛人的方位,若说与黑市有联系,又何必带他们来历州呢?
疑点重重,现在也找不到迟钰的踪迹,只能先回醉仙楼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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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将这几日的见闻原原本本交代清楚后,房间内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袁芷一手摩挲着乱雪剑柄突起的纹路,悄悄抬眼观察师兄的神色。一旁的淮安扣着指甲缝里术法顾及不到的淤泥,眼珠子轮了又轮,一点儿也不敢看向大师兄。
白岑将他好师弟、好师妹的两套小动作尽收眼底,发出微不可闻地一声叹息:“所以,你们就跟着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到了历州,还包下了这样奢靡的房间?”
闻言,两人将头埋得更低。
袁芷瞅着师兄似乎并未动怒,斟酌着岔开话题:“师兄,临下山前师尊嘱咐若遇到你,务必让你尽早回去,本来可以传音的事,师尊行事还是太过古朴了。”
白岑怎么会不知师尊心里的小九九:”山上那群孩子且让他老人家先管着,光是你们两个就够让人不省心的了。况且现下我的确还有事要办。”
两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什么事竟还要我们英明神武的师兄亲自去办?”
这一套对白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