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你戴上应该挺好看的”
修宁冷漠道:“我不要”
修月道:“这是黑色的珠子我戴上也不好看,你若不戴便没人能戴了,我又不想拿给修灿”
“那你就扔了吧”,说着,修宁又迈步继续走。
修月追上去道:“别呀,我也是好不容易才做的,虽然这珠子不名贵,但我看他色泽幽黑,应该也不是普通石头,没准还有祈福之用呢”
修宁道:“没有福气愿意降临在我身上”
“别这么说呀”,修月毕竟比修宁高出半头,二人推推搡搡,最后她还是得偿所愿的把那吊坠挂到了修宁的脖子上。
修宁倒是没再摘下来,继续与修月拉开一段距离的向前走着。
修月心里偷笑,就知道修宁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待到走近家里的地时,站在远处田埂上的修明见到一身灰尘从另一条路上来的修宁,还有跟在他后面拖着锄头的修月,便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这个家伙从来不想着帮你爹娘和哥姐干活,成天不知道到哪里鬼混了,今日还让你姐姐一个女孩子扛着铁锹”,说着便伸出手准备教训他一顿。
修月及时上前说道:“弟弟本就伤了脚,刚刚在路上我见有人欺负他,便扛着锄头去帮他出头,弟弟自脚伤之后性子便变了,爹爹莫要过于苛责他了”
修月提起了当年那件事,不过修明似乎对于那事并没有什么愧疚的心理,反而大怒道:“难道这件事还要怪你老子不成,他小小年纪不学好,去到人家的瓜地里被狗咬伤了腿,难道不是他自己的原因吗?”
修宁仍旧不发一言。
修月沉眉道:“那件事,其实不是弟弟的错,实际上.....”,她刚想说出实情,却被在不远处的修灿大喝一声,“修月你想说什么?”,然而这次修月没有被修灿吓住,而是很刚硬的道:“当日的事儿咱们兄妹四个都心知肚明,是大哥你让小宁去那瓜地的,还说之后会拿东西与王叔王婶交换的,怎么在小宁被误解的时候你不肯说出来呢?”
修灿见修月居然说了出来,刚想发作,却见修明先出手打了修月一个巴掌,修月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修明。
只听修明道:“身为妹妹居然敢污蔑你的哥哥,你眼里还有没有尊卑了”
修月还想再辩,却突然发现有人拉住她的袖子,修月侧头一看发现是修宁,他终于对外界之事有了反应,见他拉着自己的袖子,也怕他跟着吃亏,于是硬生生忍住了这口气,不再言语。
修明见修月不再顶嘴,留下了一句回家之后不许吃晚饭,便转身离去了。
修灿则是走过来用手指着修月道:“很好,修月,以后有我在这个家一日,便有你难受的一天”,说着便带着修瑜转身走了。
修月朝他们消失的方向哼了一声,“从前我怕你,可是早晚有一天我也有长大的时候,到时候咱们走着瞧”
修宁却泼了一盆冷水地道:“何必自讨苦吃呢?”
修月道:“他这个泼皮霸王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如今我们就应该联合起来,不能再让他欺辱于我们”
修宁只是摇了摇头,修月见他这样也不气馁,“对了,刚刚你为何要拉着我呀,明明就是大哥的错,如今脏水都泼到你头上了,你也不解释”
修宁道:“那样岂不是让他承认他做错了吗”,修宁不知有多久已经不喊修明爹了,都只是用他替代。
修月想想道:“可是做错了就是做错了,难道人能不犯错吗?”
修宁道:“他是我们家的男主人,怎么会有错呢?”
修月似乎还不太能够理解,但修宁已经不指望她能理解了,早就径直走了。
那之后,修月和修灿之间的梁子也算是结下了,修明多还是偏帮修灿的,所以修月在家中也属于被排挤的人。
但是时间并没有持续很长,很快便由另一件事取代了,那便是在距修宁诞辰大概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村里不知如何爆发了瘟疫,有不少人开始莫名其妙的感染。
后来在村长的带领下,村子里开始排查被瘟疫感染的人,凡是有感染的症状的人通通都被他们扔到了山上,而山上仅仅是个临时搭建的小茅屋,四面漏风,山上气温还低,夜间十分难熬,人被扔到了上面,也就相当于等着去见阎王了。
修宁平时接触的人并不多,但也许是上天对他真的不公,他竟然是家里唯一一个感染疫病的人,自从前日他开始发烧起,家里的人就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感染了疫病,直到今日早晨起来的时候,见他身上出现了泛红的小疹子,除了修月和懦弱不敢言的张秀,家里人不由分说地便把他逐出了家。
修月见状不禁跪下来求着爹娘,“小宁他才六岁呀,若是去到了山上,那些原本身体健壮的人都熬不住,小宁肯定是熬不住的,这是把他往绝路上逼呀”
修明一把扫开她的手,“他感染的可是疫病啊,若是他还留在这个家里,你是想让你的爹娘、哥哥姐姐与他一起死吗?”
修月一时无话可说,可是着道,却被修明打断道:“可是什么可是,你若放不下他,你便一起和他去到山上”
修月歪坐在地上发愣,一时不知道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