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成丰像是有读心术似的,“换宿舍是吗?可以。”
龙竹茂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爽快,顿时傻眼,“这就同意了?”
“住哪儿都一样。”他们三人一看就是一伙的,除了商量换宿舍,许成丰挤破脑袋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事了。
他也不拖沓,把抹布搁在书桌,爬到上床把铺好的床单凉席枕头卷在一起。
熊天还么反应过来,呆怔住:这强大的执行力……
孟彷舟眼疾手快,走到底下,伸长手,“给我吧。”
龙竹茂忙推着熊天去对面宿舍,“走走走,我们去把床架给人打扫干净。”
许成丰东西不多,就一个行李箱、一套被褥还有摆放在书桌和洗手台上的零散物件,几个人合力,不到十分钟就把两人的宿舍换好了。
熊爸再三感谢,热情让他以后有机会和同学一块来自家饭店吃饭。
整顿好一切后,龙竹茂和熊爸也不逗留,打算离去。
龙竹茂想起什么,把桌上的零食袋拽过来,“熊,舟哥,今天这袋我先拿去给许成丰了啊,下次再给你俩带。”
两人当然没意见,和龙竹茂一块去敲了对面的门。
许成丰抓着门把手,疑惑道:“还有什么事?”
“给你的。”龙竹茂把袋子往他手上塞,快得让人来不及拒绝,“别跟我们客气,收下吧,我家开零食店的。以后就是一个班的了,我又是咱班班长,有事尽管找我,能帮的我一定帮!”
许成丰体提着那袋零食愣了好几秒,在回想他刚才的话,而后不好意思地回:“谢谢了。”
临走时,熊爸再三叮嘱,要两个孩子好好照顾身体。
熊天初中时身体不好,有次在学校还晕倒在操场,孟彷舟默契地对上熊爸的眼睛,看出其中暗含的担忧,很快就会意。
他真诚地点了个头,“放心吧,叔叔。”
熊爸拍了拍他的肩膀,“饭要吃饱,觉要睡好,书要读好,加油!”
送走了熊爸和龙竹茂,房间不复之前的热闹。
熊天一言不发,估计心里有点舍不得他爸。
孟彷舟在宿舍走了几圈,许成丰一个人就做完了宿舍的清洁,阳台、厕所、洗手台、淋浴间洗刷得通透洁净,毫无异味,甚至四个人的床架和崭新的原木色桌椅他都擦拭得不染纤尘,所以他两现在没什么事可做。
消化完那股淡淡的离愁,熊天满血复活,抱起他的篮球问要不要去打球。
孟彷舟点头,弯腰捞起桌上门卡,揣进兜里,两人一块去了篮球场。
将近傍晚,他们才回宿舍,冲完热水澡出来,另外两个舍友陆陆续续过来。
叫邓易安是隔壁二班的,听说初中就开始搞竞赛,是个物理大佬,另一个男生是三班的,叫赵韦新。
简单认识过后,孟彷舟和熊天要去吃晚饭,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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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是灼烧的烈日,高纯度的蓝色天幕中瞥不见半点儿浮云,金闪的光芒似燃烧的利剑,毫不留情地刺向大地,空气里弥漫着体肤可察的惊人热度。
纹丝不动站立了近半小时,远处的休息哨声响起,教官才舍得放他们去擦汗喝水。
紧绷的肌肉在收到指令的那刻放松下来,季郁抽出纸巾擦拭额角的汗,仰脸的瞬间又条件反射眯起眼睛,隔绝强光。
耳边传来一阵吆喝,她下意识转头看,原来是隔壁班的班主任又下来了,连扛带拿地运了两桶水下来,。季郁想起,上午他就下来过一趟,给他们班带了一箱冰凉贴。
天气太热,许多人带一壶水根本不够喝,可操场到教学楼一来一回也有些距离,休息时间短暂,压根来不及去接水,水壶摆放处近一半是学生们去小超市买的1.5L矿泉水。
也有其他班主任下来巡视学生军训情况说几句加油鼓劲的话,但像一班班主任这样又拿防暑物资又直接扛水下来的,还是没几个的。
季郁叹了口气,想起早上石磊铿锵有力的那句“军训就是要吃苦的,都别给我那么娇气”,默默咽下羡慕之情。
时彗往胳膊手臂和脸上狂抹防晒霜,涂抹均匀确认没有遗漏后,抓起好友的手,挤了两泵在她手心,“快涂开。”
季郁推开质地清爽的白色乳霜,许是含有酒精成分,皮肤表面短暂泛起丝丝凉意。
隔壁不知在开心什么,响起一阵欢呼,两人一致将目光投向那处。
“啧啧啧,”时彗摇头晃脑,边旋紧盖子,“看看人家班主任,再看看咱班的,比不得,真是比不得。”
她叹了口气,收回注意力,“对了季小郁,上午不是有说迎新晚会的事,你要不要报名啊?”
军训第一天学校就通知全体新生,军训结束的晚上举办迎新晚会,这几天大家可积极报名,由文艺部在高一同学和各个社团的参选的节目中选出最终出演的节目。
季郁咽了口水,喝得有点急,些许水珠从唇角流溢出至下巴,她用指背轻轻蹭去,“可是我没有那么想去。你可以去啊,吉他弹唱,钢琴独奏都可以,看你要报哪个。”
“哎呀,其实我也没那么想去......”时彗忙回,在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