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看守的士兵也冲了进来,“吴师傅,怎么回事?”
“无事,无事,我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方才有老鼠跑了过去。”
吴林开口打发走看守的士兵后,他赶紧展开书信飞快的扫过一遍上面的内容。
上面只有“见机行事,寻找同盟”这八个元夏字。
“同盟?难不成这军营里还有我元的人?”
吴林半信半疑,除了霍丘山,还有谁会是元夏人?
只这半日,来营帐里说是元夏人的就有两位,陈林和苏珏,他是一个也不信。
可这封书信上的确是呼延将军的字迹,他到底要不要相信这封书信。
吴林纠结万分,却还是将那书信烧毁。
“几位军爷,我奉主帅之命来替吴师傅治伤,请通融一番。”
就在吴林之时,帐外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
“许大夫,既是主帅的命令,我们当然没有异议,您请进。”
“主帅也是,吴师傅知根知底的,怎么会是奸细呢。”
“天气寒冷,许某带了些驱寒的药酒,几位军爷赏脸尝尝?”
“主帅一向纪律严明,我们可不敢在当值时喝酒啊!”
“只是些驱寒的药酒,少喝些无妨。”
“那,那就却之不恭了,哈哈哈……”
帐外几人的对话被吴林听得清清楚楚,他垂下眼眸,注意力全落到了他们身上。
这个许攸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也是来使诈的?
“扑通”一声,帐外传来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
“吴师傅,你可让我好找。”
许攸掀开帐帷迈步而进,脱口而出的就是吴林熟悉的元夏语。
“你也是元夏人?”吴林面露震惊,他从未想过,医术高超的许攸会是元夏人,他藏的太深,他根本没有察觉。
“自然,要不吴师傅以为那个阿玉的事会这么容易了结?”
许攸踱步到吴林身边,语气轻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阿玉难道不是你杀的吗?旁人看不出,但我在她身上发现了,就凭这个,你根本逃脱不了。”
许攸说着自怀中掏出一个布袋,然后从里面掏出几根枯黄的芥菜叶子。
“这东西只有你们伙头军那里有,而且这东西平日里都是你亲自打理的。”
“那我还要多谢你了。”吴林冷笑一声,心中还是有所怀疑,“你藏的这么深,就没发觉他们使诈吗?”
“还不是你做的蠢事,如此轻率地就将消息送了出去!”
许攸说着回身竟给了吴林一个巴掌,吴林当场愣在了原地。
“你!!!”
“吴林,这令牌你可认得?”没等吴林有所动作,许攸的手里便多出了一块木制令牌,上面的纹饰分明是元夏暗探组织首领的标志。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见许攸拿出令牌,吴林彻底信了他元夏人的身份,立马跪地请罪。
“行了,起来吧。”
“谢大人。”
“大人,不知呼延将军还有何指示?”吴林一改方才冷硬的态度,亦步亦趋地跟在许攸身侧。
“呼延将军的意思是让你将功赎罪,西楚不是很看重军心和粮草吗,那就让他两者尽失。”
“这?”吴林有些不解。
“上次你给李书珩和苏珏下的雪上一枝蒿,还有吗?”
许攸也不与吴林卖关子,直接同他讲明。
“有的,您是想在粮草里下药?”
“没错。”许攸点了点头。
“可是这雪上一枝蒿必须碰上红茶才能激发毒性,若是大张旗的给他们喝下红茶,岂不是太冒险?”
吴林说出自己的疑虑,许攸瞟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是个大夫,此事功成,不仅能让西楚失了粮草和军心,还能挑拨冀州和王氏的关系,别忘了,这粮草是谁送来的。”
“大人英明!那雪上一枝蒿就在荠菜地里埋着呢。”
吴林想了想,觉得许攸此计甚妙,心里的防备也尽数卸下。
“很好,下毒之后,你就取了李书珩的人头,呼延将军定不会再责罚于你。”
许攸话里话外都在提点着吴林,这可是一个立功的好机会。
“还有,别轻易相信任何人。”
临走时,许攸补充交代给吴林这样一句话,又扔给他一瓶伤药。
“谢大人!”
吴林千恩万谢,却没注意到许攸转身时嘴角那一抹莫名的笑意。
……
“陆明,你可将那些银两留下了?”
“苏先生,放心吧,我按照你的吩咐将银两留在了房间。”
陆明忙不迭地点头,他们自然不会在金樽楼吃白食。
“苏先生,这是许大夫交给我的药,他让您赶紧趁热喝了。”
陆明手里端着许攸给的一碗浓黑还散发着热气的汤药。
苏珏只是略闻一闻,好家伙,苦的不行,和季大夫开的药有的一拼。
“苏先生,喝药。”陆明见苏珏迟迟不接过药碗,便知他并不想吃药。
看来许大夫交代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