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这些钱,都拿去给肖子安了。”柳如意撇了撇嘴。
薛鸣玉观察着柔月,眼睛一亮,“潋山!现在!”
余潋山在心中拈了个诀,飞剑再次从天而降,眼看就要当空劈开柔月。
却见柔月转过身来,对着三人所在掩面轻笑,下一刻,便消失在了桌前。
眼前的景象再次扭曲变幻起来,等三人神思再次清明时,便看见柔月端坐在前,握着木梳,小心地梳着头发。原来这一次,他们是被困在镜中了。
此时,“吱呀”一声,肖子安推开门,急急地跑了进来。柔月立刻从桌边起身,迎了上去。
肖子安一把将柔月抱在了怀里,“柔月……我考中了!我考中了!”
肖子安扶着如意的肩膀道,“三年前,我还是落第书生,现在,我已是御前钦赐的状元郎了。”
“我知道的……,三个月前,我就听到消息了,我一直都子啊等你回来。”柔月说着,依偎在肖子安身侧。
肖子安揽着柔月,坐到了一旁的塌上,二人自是耳鬓厮磨,互诉衷肠。
不经意间,柔月提起,“听说罗太尉要将女儿嫁许配给你,可有其事?”
肖子安斟酌着语言,“柔月,我,我实在是无法推辞。”
柔月面色渐冷。
肖子安连忙握住她的手, “柔月,我,我不想对不起你,我把你和母亲一起接到京城,你先和母亲一起住好不好。”
柔月心中气急,面上却不显,“你与罗家小姐是怎么相识的?”
“罗家小姐的兄长罗宏远也是沐老先生的学生,我们一同作诗研学,一来二去便相熟了。中秋节时,他邀我去家宴,宴会上大家击鼓作诗,罗小姐……大概是在那时宴瞧中我的。”
柔月气笑了,当即从塌边站了起来,“肖子安,这是罗太尉瞧中你了罢。我劝你走门路,却没想你如今走这女子的门路!”
肖子安去连忙解释,“柔月,我还要上官场,没有帮衬的状元也只有在翰林院苦苦地熬,升迁极缓……”
柔月当即冷下脸来,怒喝道,“肖子安,你走!”
肖子安又上前企图抱她,“柔月你别生气,我舍不得你。”
柔月推开他道,“肖子安,你真的是看不见我对你的情意吗?你怎么还能去娶太尉小姐?”
肖子安又道,“柔月,我虽娶那罗家小姐,心中却只有你一个。”
说完,肖子安再次向前逼近,柔月不得不退到了梳妆台前。
柔月侧身扶着梳妆台,心下烦闷至极,“你还真是会想齐人之福啊,肖子安,你就不怕我告诉你的未来妻子,你是依靠妓子的支持才考上的状元,我看看她还敢不敢嫁你!”
柔月正要将肖子安推向门外,却没想到那肖子安恶从胆边生,红着眼拿起了梳妆台上的簪子一把扎进了柔月的心房。
柔月吃痛,闷哼一声,连忙拽住了肖子安的手。
“嘶。”铜镜内,三人看得真切,纷纷替柔月娘子不值。
“这肖子安……真是个忘恩负义之徒啊。”余潋山说道。
“柔月娘子!不要放跑他!”柳如意说道。
“她听不见的,这是幻影,不是真身。”薛鸣玉提醒道。
此时,肖子安已慌了神,他颤抖着双手,一把将剪刀从柔月心口拔了出来,镜中的三人又是倒吸一口冷气。
“哐啷”一声,剪刀坠地道,肖子安退着着步道,“柔月,对不起,对不起。”说着,竟落荒而逃。
柔月紧紧捂住心口,但鲜红的血液还是漫出她纤细的手指,从指间涌出。但她强撑着,一甩衣袖,趁肖子安跑出门前,将所剩无几的种子打入了他的体内。
画面变得淡漠起来。
柔月沿着梳妆台滑坐了在地上,望着半空的虚无,仿若成了一块朽木。
那无根的山中精灵,此刻已入了妖道。
周围空间变幻,如意三人一眨眼,又回到了如新小院的屋中,龟公谢茂以及小厮们早已不知所踪,唯有一清冷美人站在三人身前,与幻境中的别无二致。
“事情的真相,想必诸位已经明了,怎么,还要捉拿我吗?”柔月开门见山道。
“肖子安之事,确实不该追究姑娘。”余潋山恭敬道,“但还有一人,即城主三人李舜卿,他的体内,也有姑娘的生机种子,此刻正在昏睡当中。”
柔月皱了皱眉,“几日前,李家三公子跑来告诉我,肖子安病入膏肓恐将离世,问我要不要去府上探望,真是笑话,我当即回绝了他,并未对他做什么。”
“可否请姑娘,随我等回城主府查看。”余潋山拱手道。
“好。”柔月思量了片刻便答应下来,她与李舜卿并无愁怨。
“柔月娘子,可否先行解开如意身上的封筋锁脉术。”薛鸣玉说着,将如意推到了柔月身前。
柔月点点头,指尖在如意额头轻点,收回妖术,“小如意……对不起,我当时以为,你是仙门埋进来的探子,便封了你的筋脉,没想到……”
如意摇了摇头,“没事的,柔月娘子。”
“那……,我们便回城主府罢。”余潋山说罢,唤出飞剑,载着众人向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