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之前,扶星城东区。
红绸高挂的擂台前,二修士正在过招,男女老少驻足观赏,一时间,掌声雷动,喝彩不绝。
人群中,蒋若风与方知晨伸长脖子向前望去,不多时,便面露鄙夷。
且看左边那位,向前猛刺一剑,却浑身都是破绽。右边那位,煞有其事得将面前的剑划开,却绵软无力。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跳起舞来。
神奇的是,这么差的剑招,竟然招来一声声高呼,而尖叫的……又大多是女修士。
知晨连连摇头:“剑派开蒙馆武馆中小弟子的剑都比他们有力,有什么好喊的。”
若风撺掇道:“大师兄上!让他们看看青峦剑法的厉害!”
“初来乍到,不可胡闹。”沈泽瞪了二人一眼,“此处,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走罢。”
三人准备离开时,若风突然站在原地,瞬间涨红了脸。
知晨回过头来拉他:“若风,怎么不走?难不成还想学个一招半式。”
若风转头看着沈泽清:“师兄,有人,有人……”
沈泽清的右手已然按在了剑柄上,“发现可疑之人了吗?”
若风涨红着脸,笑声嚅嗫道,“有人……摸我……”
沈泽清环视四周,见一人影在人群中蹿动,便立刻扒开重重叠叠的人群,追上前去。
在他伸出手臂,就要逮住他的片刻,一股大力袭来,将他掀了开去。等沈泽清稳定身形,却发现,自己已然战在擂台之上。
台下东南角,一道可疑的黑影蹿去,沈泽清立马想要上前却被一把长剑挡住了去路。
“哟,新来的啊。”对面的剑修嘴里叼着根草,吊儿郎当地看着他说道。
沈泽清还待再看,对面已经攻了过来,“打架呢,别三心二意。”
迎面的剑招就要攻到沈泽清眉尖,他偏过脸,剑柄一旋,便将对方隔了开去,剑未出鞘,剑风却已发。
台下一阵喝彩。
“好靓的剑修,以前怎么没见过。”
“诶哟!这个纤腰长腿,看着便是好滋味。”
台下的女修的说道起来,纷纷将手中的珠花投掷到舞台之上,一时之间,还有昂贵的手串、金钗一同掷上来,叮铃哐啷地响了好一阵。
沈泽清蹙眉,这好像不是什么正经的擂台。
他刚要开口,只听对面的剑修哂笑一声,“哟,动真格的啦,也不是不可以呀。”
说着,这剑修“呸”得一声吐出了口中的稻草,一改此前的荒唐态度,提剑攻了过来。
此人剑风凌厉,招式诡谲,沈泽清竟被打得猝不及防。
他被逼的不得不出剑,却依旧应付不来。
糟糕,露了破绽,沈泽清攻得急,竟没护住自己的命门。
谁知,对方却收了剑锋,将脖子往他的剑下一递,狡黠一笑道:“比不过比不过,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说完,那人大笑离去。
沈泽清正要去追,另一位男修士已经上了台。
怎么没完没了,沈泽清急着要走,只是三招之内,便将长剑便横在了对手的脖颈前。
那满额碎发的白面小生皱了皱眉,“兄弟啊,都是混个灵石赚,不用那么认真吧?”
沈泽清不明就里,对方却早已下了台,场外顿时叫好声一片。
他正要离场,一位身材臃肿的中年男人却急匆匆跑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与此同时, “咚!”的一声巨响传来。
男人举起沈泽清的手臂道,“好好好,这就是我们云雨楼今日的头牌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大家踊跃竞价啊!”
蒋若风和方知晨一听不妙,望擂台后侧一看,只见掩在夜色中的高楼前,一丝乌云划过,云雨楼三个字不偏不倚露了出来。
二人对视一眼,心下颤了颤,大师兄有难了。
沈泽清想要推开这胖掌柜,却发现他的手掌如铁抓般牢固,内力劲道深厚至极,僵持之下,他竟挣不开。
胖掌柜笑起来,满脸的肉都跟着抖了抖,“小公子别走啊,娘子们的竞价我们二八分,你八我二,只赚不赔啊。”
沈泽清冲着胖掌柜看去,只见他虽满两笑意,但双眼露出凶光,漆黑的瞳孔里面是深不可测的漩涡。
这时,又有七位武士跃上了擂台,隐隐对沈泽清呈包围之势。
他又羞又怒,却只好忍下来,朗声说道,“实在抱歉,在下初入扶星城,没有弄清楚规矩,就胡乱上台打了起来,还望掌柜的和诸位放我离去。”
众女见沈泽清龙章凤姿,朝台上狠命地丢起珠花与首饰来。
“这位官人,第一次来有什么要紧的呀,您就从了小女子们的心愿吧。”
“诶?官人看着这本生涩,该不会还是童男子之身吧?”
“哈哈哈,那就更加不能放跑他了,大家说是不是啊?”
周围的气氛竟然越来越热闹,顿时喊价声交织成一片。
“诶呀,官人,您要是没有经验,我就不求您有什么高超的技巧了,看您面若冠玉,就三万两灵石一个时辰,肯不肯的啦。”
“三万两哪里够一睹官人的风采,我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