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之下就去给孙家说了,说父亲已经知道打算把自己大哥送回老家,到时候就算闹过来大哥都不在这里了,他们也没办法,孙家这才把陈兵哄过去说是退钱,闹了这么一出。
不过孙家也算是下得本钱,老太太出面不受伤也得躺两天。
而她告发母亲买安眠药这事儿完全是因为在约定的时间母亲根本没把药拿回来,还说那个人失踪了。
陈菲已经被这个家伤透了心,她原本只是想靠着这一次在家属院站稳脚,明明她都豁出去不要脸不要皮了,偏偏这都不如她得愿。
她觉得这就是母亲的借口,父亲知道了大哥的事,钱的窟窿有人补了,她就应该嫁一个只有钱好拿捏的家庭,以后一辈子被他们吸血。
她不干了!要死大家一起死,都不要活了。
这事儿别说陈良军一家惊呆了,连蔡绍怀和政委也惊呆了,不敢相信一个家属竟能干出这样的事情,那可是千挑万选出来的飞行员,他的妹妹现在还在一线最艰苦的环境中试飞代表国人骄傲的飞机。
蔡绍怀气的手都在发抖,指着陈良军好半天才说,“这就是你纵容出来的,到底有几个脑袋敢这么害飞行员?”
“首长,这事儿我真不知道。”陈良军身为军人这点觉悟还是有的,顶多在孩子的事情上得过且过,可绝对不会糊涂到干这种事。
可现在就算他不知道,事情也发生了,而且医院还真抓到一个偷了一瓶安眠药的人,若不是把人及时抓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什么事情真是不敢想象。
那可是能致死的药啊,怎么就这么敢?普通人能控制那个药量吗?若真让她们得手,飞行员的命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而陈菲
都把母亲揭发后才得知原来那个卖安眠药的人真被抓了,整个人灵魂像被抽空,肢体像被折断成一节节似的,突然瘫软在地,她也完了。
这事儿蔡绍怀没有手软,实在是性质太恶劣了,王桂芝和陈菲意图买药伤害军官,这事儿不是赶走这么简单,自有审判她们的地方。
陈兵交回厂里革委会,这年头乱搞男女关系枪毙的都有,就看那边怎么处理,没有了父亲的名头相信会有一个非常公正的审判。
陈良军确实不知情,但约束家属不力,连正常退役都不用等,引咎退役,档案退回原地,也没有工作,以后怎么样跟基地没有任何关系,把那一身皮脱掉,也让他感受一下,人该是什么样的。
这事儿闹的真的算大,虽然一切错误还没铸成,可性质也及其恶劣。
自此之后基地连续开了三天大会,关于约束家属这事儿直接拿到了明面上来说,家属院也没能逃过,光是大会学习都不少。
气的好些人把王桂枝一家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骂了一个遍,这都是什么人啊,怎么心眼这么多还这么黑啊?
这事儿都解决了方知礼才知道,李端玉真是又庆幸又生气,天啦她们家的孩子到底得罪了谁啊。
方知礼还在没心没肺的安慰母亲,“妈,你就放心吧,这不是没成吗?再说这事儿一算计就能成?我又不是傻子?”
“常言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别人要真有心算计你,你以为你是神仙吗?能洞察一切。”要都能察觉还叫什么算计?
蔡文筠想想也后怕,说实话现在要下药真的很容易,家属院里彼此间防备都不太重,特别是军人对各家家属更没防备,热情帮忙的肯定都是军人。
“这事儿幸亏有鱼鱼啊。”
“鱼鱼?”
“妈,是我办公室的一个医生北京来的,特别漂亮聪明的一个女孩子,当时库房的小章说药丢了的时候她立刻就让小章去找保卫科和领导,自己则是联系了住院楼的医护,很快就从住院的病人那里找到了那瓶被偷的药。”
“后来又让保卫科着重审查那个人,怀疑他拿药绝对不是自己用,这一审还真查出那个人偷药去卖的,只是还没查出来卖给谁这边王桂枝家就自己说了。”
李端玉一听惊喜的问,“那说起来这个鱼鱼医生还救了我们知礼呢。”
蔡文筠忙不迭的点头,“是啊。”
“文筠,你明天把人请到家里我们得好好感谢一下这个鱼鱼医生。”李端玉听到这个名字都觉得这个鱼鱼亲切又问,“对了,鱼鱼多大年纪啊?有对象吗?”
“没有,当时我还说要给咱们知礼介绍呢。”
李端玉顿时眼冒星光,“我觉得可以。”
哪知道方知礼在旁边立刻跳脚,“不可以。”
“为什么?”
“鱼鱼好歹救了你的命,以前还有老话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应当以身相许,怎么着别人那么好的姑娘还委屈你了?”李端玉虽然还没看到过鱼鱼,但是下意识就觉得这肯定是个特别优秀的女孩子。
“妈,都什么年代了,你好歹也是接受过新式教育的,怎么还拿老旧的那一套来糊弄人?这事儿我会郑重的道谢,但是绝对不是相亲,我不接受。”
“你还不接受,别人能不能看上你都另说。”李端玉道。
蔡文筠没说话,鱼鱼还真有可能不接受,不过看母亲这么有兴致也没泼冷水,再说鱼鱼还没看到过自家小叔子,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