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司徒湛得到神京城传来的消息，他没有急着回府。
这一晚，司徒湛陪着弟弟司徒演一道留在大相国寺。
晚间。
司徒演早早歇下，他跟兄长说好了，明个就回府。
月明星稀，司徒演睡得不安稳。在梦中之时，他似乎还在做着一个长长的梦。
一整个晚上，司徒演觉得都不安生。待次日醒来时，司徒演总觉得头有一点沉。
“昨个晚究竟做得什么梦？”司徒演自己问自己。他就是一觉醒来似乎又忘记了。
可司徒演的心中又告诉自己，这梦挺重要的。
“二爷。”吉祥、福顺等侍候的小厮伴当恭敬的进屋。吉祥先开口唤一声。
“世子爷已经起了，正等着您一道用朝食。”吉祥这话一出口。
司徒演收拾一番情绪。对于昨个晚做什么梦？
司徒演不在意了。算了，忘记就忘记了，肯定也不怎么重要。
这等时候的司徒演不过是洗漱一番，打理一番，然后去陪兄长一道用朝食。
朝食罢。
司徒湛提了回府的事情。司徒演一口应下。
当然离开大相国寺之前，司徒演本着善始善终。他又去给大相国寺的和尚添了香油钱。
这一份香油钱添了，司徒演还替爹娘点了祈福的长明灯。同时不忘记了，这等跟法会沾一点边的事情，那指名道姓的点一回了凡僧的大名。
离开大相国寺。
兄弟二人乘坐着马车。司徒湛在车厢内瞧着二弟的神情奄奄，他问道：“舍不得离开大相国寺？”
“不。”司徒演赶紧摆手。
“我想回府，外面再好，那也比不得自己家。何况娘病着，我是大孝子，一定不能只顾着自己好赖。兄长，你未免太小瞧弟弟了。”
司徒演替自己辩驳一回。
司徒湛望着弟弟，他轻轻点头，说道：“是为兄误会。”
话罢，司徒湛便是闭眼养神，他似乎就等着回府了。
这会儿兄长二人不多谈话，司徒演也有心思闭目瞌睡。
就是打瞌睡之时，司徒演半梦半醒之间，他想起来昨个晚做得什么梦。
“……”司徒演睁开眼睛，他的双眸之中溢出来满满的震惊之色。
司徒演在想，他会不会是什么所谓的“主角”？
要不然他如何能活三世。不止重生，在重生之前，感情他已经穿越过一回。
前世的司徒演没忆起穿越这一档子事情。这一辈子宿慧归来。
司徒演对自己的“逆天福运”他都有一点害怕。老天爷这般的追着喂饭，他前世之时也是堂堂的穿越者，他都活成那刁样，他给穿越者前辈们丢脸了，丢大脸了。
“唉。”司徒演叹息一声。
“二弟又有什么为难事，让你长嘘短叹？”司徒湛睁开眼睛，他跟弟弟问话道。
司徒演这会儿心情复杂。
第一世的他来自二十一世纪，还是一个孤儿高中生。要说社会福利享受过一份，要不然凭他也不能念了九年义务教育之外的高中。
就是命短了一点，没尝过什么互联网上的996、007等等的福报。
第二世的司徒演是魏阳侯府的二爷。这一回早先有锦衣玉食，好不得意。
就是好日子也短了一点。在有能耐的兄长早逝后，侯府的主人，他的亲爹人到中年宠妾灭妻。
搁司徒演如今的回忆里，他爹敢宠妾灭妻，那不过是大能耐的外祖不在了，有能耐的兄长不在了。
司徒演这一个废物点心还在，可惜，他小胳膊细腿的拧不过当家做主的亲爹大腿。
至于后来的结局，只能说一切在司徒演没法做主时，寄生于家族荣耀之时，那会儿就注定了兴也家族，败也家族。
至于第三世，如今的司徒演才重生归来一天。
司徒演这会儿一听兄长问话，他忙回道：“就心情复杂。”
“说说。”司徒湛语气随和，他跟弟弟笑说道。
“我以为兄长会不信我的话，毕竟太荒唐。”司徒演不会搪塞，他就是心情太复杂。
这等时候一边说话，一边理一理思绪。司徒演见着兄长在听，他又道：“再有便是兄长同意了帮衬于我，成全我的一点念想。”
兄长没反对他迎娶年年为妻，这事情就挺出乎司徒演的意料之外。
“兄长，为什么您不介意一介屠夫女做弟妹？”司徒演的眼中有好奇。
为什么？
司徒湛没有直接回答，他心头有答案。只为着前世那一个“儿子”，有佳儿如此，其母堪为良配。
在司徒湛的心头，樊氏女就是母凭子贵。除此之外，不为其它。
“侯府的顶梁柱是父亲，未来也有我。二弟，你且随心所欲的开心便好。”司徒湛平平淡淡的回道。
这话一出来就在司徒演的心头荡起涟漪。
“爹娘能同意？”司徒演问道。
“二弟不是请了凡僧当说客。”司徒湛扬一扬嘴角弧度，他笑回道。
司徒演一时尴尬，他摸一摸脑袋，回道：“这点小事兄长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