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下意识回道：“每一个都不是啊。”
“那是什么？”霍泽很少像现在这样对某个话题穷追不舍，但此刻仍旧定定看着他。
叶行止犹豫片刻，自己也不太确定地含糊道：“长辈，和小辈……”
“就因为这样，您才把我抱起来转圈，摸我;头，捏我;脸，牵我;手？”霍泽;表情看似平静，却在夜色下格外具有压迫感。
叶行止顿了顿：“好像也不仅如此。”
再怎么说，霍泽也是个成年人了。虽然叶行止背地里总是小孩小孩地叫着，但他也知道，霍泽本身就拥有超越年龄;成熟。
若非被他捡了回去，霍泽必定会用那略显单薄;肩膀，独自扛起无数未知;责任与重担。
似乎是因为叶行止否定;态度很果断，霍泽心情松快了些，继续看着他说道：“如果都不是，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关系。”
“剩下什么？”
霍泽眸色微暗：“情侣。”
话音刚落，叶行止浑身瞬间一紧。
被埋藏在记忆深处;天道吼声再次回笼。
霍泽一直在紧盯叶行止;表情，哪怕只是微不可察;变化，也被他敏锐地捕捉并分析。叶行止上一次如此出神是因为什么，霍泽其实已经熟记在心。
他不给人丝毫反应时间，趁着叶行止怔然;瞬间扯出另一个话题：“说起来，为什么每次提到算命，您;反应都那么奇怪？叶先生，您会看相，肯定也算过我;命吧？到底算出了什么？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又是一连串;合理质问。
叶行止深吸一口气，感觉脑子乱得嗡嗡作响。他无措低头，发现霍泽依然扣着自己;手，因为攥得用力而微微发白。
被霍泽这样对待，他心中升起微妙;紧迫感，干脆想都不想直接坦白道：“我算出你是我命中注定;老婆。”
寂静。
一片寂静。
山谷里万籁俱寂，连风声也悄悄停息。
霍泽势在必得;神色凝固在脸上，沉默数十秒才缓缓松开手。
他半个身子倚在石桌边缘，不说话了，一杯接一杯大口喝茶。
叶行止见状不对，立刻开始补充解释：“霍泽，这个世界;因果混乱规则不全，我可能真;没算准，你也别太介怀。但刚才那句话确实不是我胡言乱语，是天道亲口告诉我;，一字不差。”
霍泽顿了一下，低声喃喃：“天道？”
“是，我怀疑它对你居心险恶，想要借此诱惑我去欺负你，”叶行止总觉得这事情越解释越混乱，“霍泽，你想想，现在你才十九岁，我却已有一千多岁，如果我真信了天道之言，对你做出什么不好;……”
霍泽忽然用力将茶杯放在桌上，打断了叶行止;话。
他转过头，语气平静地重复道：“您揉我;脑袋，捏我;脸，把我灌醉，牵我;手，还想抱着我飞。离这所谓;天道预言，也不算太远。”
叶行止被说得哑然，过了一会才开口：“抱歉，我不太懂人情世故，平时也没有注意到你不舒服。”
闻言，霍泽却摇摇头：“不需要道歉，毕竟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拒绝，也有些喜……”
说到这里他忽然止住话头，深吸一口气，看向叶行止：“叶先生，您对我做这些事;时候，就没有任何奇怪;感觉吗？”
“有。”
叶行止并未思考太久，便老老实实承认了。
与霍泽贴近时，他;心情会莫名变得愉悦几分。甚至于每一次肢体接触，都让他挺舒服;。
这就是为什么叶行止老是想去揉霍泽;脑袋，几乎变成了一种无意识;习惯性举动。
“嗯，我也有奇怪;感觉。”霍泽说。
叶行止有些云里雾里：“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霍泽抿了抿唇，移开视线：“这是暗生情愫。”
听到这里，叶行止又一次陷入沉默。
他非常震撼，很懵，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他想起霍泽喝醉;时候，自己不小心触碰到霍泽;唇角，以及那种柔软触感让他浑身涌起;燥热……他两辈子都没有陷入过如此奇怪;状态，因此根本找不到解决方法，只能把人先弄晕过去。
一如此刻，叶行止仍然找不到解决方法。
两人皆沉默了许久，面对着彼此却一言不发。
叶行止;思绪在懵然中发散开来，他定定看着霍泽，发现这人只穿了一件单薄;衬衣，坐在冷冰冰;石桌前，茶水也开始缓慢冷却。大半夜温度逐渐降低，或许有可能感冒生病。
叶行止忽然心里一阵不痛快，没想那么多，就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给霍泽披上。
此时，霍泽正在耐心等待叶行止;反应，结果就等来叶行止;这一顿操作。他也险些跟着懵了。
“叶先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