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间,一个险恶的念头席卷心头。
要不要杀人灭口……?
夏粼暗暗酝酿了一口毒水,回头仰视。
新郎官儿!?
身后俯首看着她的,正是仍穿着一身喜服的华红升。他瘦高的身形,黑发半束,肤色偏白,五官俊朗,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明亮而清透。眼帘微垂,有一种傲娇书生的气质。
新郎官儿还挺好看的嘛。
华红升一夜未眠,精神有些恍惚,却在走进院子的时候,发现墙根儿里蹲着个姑娘,好看却又陌生。他这才恍然间想起来,昨天是他大婚之日,而这个女子,应该就是他的新夫人。
可是,他娶的不是太医院院判的女儿吗?为何眼前这个却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也没有,一身短打还蹲在墙根儿……
她在干什么?
口水淹虫子?
淹死了还挺高兴?
华红升默不作声的观察了一阵,不禁皱起眉头。
夏粼从他略显冷漠的眼神里确定了自己昨晚的猜测。据说华红升的婚姻,是指腹为婚,虽然对方是太医院院判的女儿,算是门当户对,但终究是一场盲婚哑嫁的联姻罢了。
哼!这样更好,他对我没兴趣,我不就能多藏几天吗?
“你为何要淹死它?”华红升见她不语,只傻乎乎的看着自己,又问。
“淹死的?”夏粼一愣,回头看那地上的虫子。
是啊,它或许并不是被毒死,只是被口水淹死而已。
唉,白高兴了。
她略显沮丧,“闲的无聊罢了。”
闻言,华红升沉了眼睛,带着训斥的口吻,“它大小是条性命,又不曾伤你,你何故要它死呢?”
嗯?大小是条性命?
夏粼忽然感觉眼前这位好像披了袈裟的和尚。
不过算了,寄人篱下,还是不要太在意细节吧。
“我……”
“四师父,四师娘早。”
夏粼正欲为自己的“恶行”解释几句的时候,昨晚来传话的那个小徒丁香端着早饭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