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粼和华木莲僵持的时候,一药童跑来站在门外,“小师父,原来你在这儿啊。有人上山求医,大师父,四师父都不在,师尊让我来找您。”
“找我?”
华木莲一脸心虚,她虽是华风的女儿,却是谷中学艺最差的一个。也难怪,她的全部心思都在华红升身上,哪里学的进去东西。就仅仅学到的那些,也是因为想要投其所好才学到一些皮毛。平时也就拿谷里小药童们练练手,医个伤风感冒什么的。可是今天,在两个师兄都不在的时候,她爹竟让她给谷外人看病?
“我爹让我去?”
药童道:“是的小师父,师尊说,大师父,四师父都不在,小师父也给谷里的人看过很多病了,是时候试试手了。”
“啊?让我试手?”华木莲心里没谱。
“哟,堂堂神农谷谷主的女儿,居然不敢给人瞧病,就只会……”夏粼眼角一扫那胭脂,说半句藏半句。
只看那眼神,华木莲当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气的跳脚,“谁说我不敢?我只是,只是……”憋了半天憋不出借口,最后恼羞,眼睛朝夏粼一翻,“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不还是什么医官世家出身吗?”她冷不防的握住夏粼的手腕,“那就走吧,看看我们谁的医术比较高?”
“呃啊?!”夏粼没来得及反应被华木莲拉出房门,“……你慢点儿,我不能跑……”
华木莲根本就是想找个人壮胆而已,她拉了夏粼直奔前院。
花厅里,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尖脸男人正坐在里面喝茶等候。
华木莲拖着夏粼来到花厅门外,并没有立即进去,而是躲在门口,探头往里看。
夏粼不以为然,朝花厅里挑了下眉,“进去吧,怕什么?”
“我没怕!”华木莲低吼。
“就你还医女呢?里边这人面色红润,一看就知道没什么大病,最多也就是伤风咳嗽这些小疾而已。”
“你以为上下山那么容易呢?伤风咳嗽也至于来神农谷?”华木莲打量里面的人,不禁蹙眉,“不过,这个人为什么看着那么眼熟呢?”
跟在后面的药童道:“小师父忘啦?他是住在无柳镇的宋
状师,前年还来谷里看过病呢。”
“宋状师?”华木莲目光一闪,“就是那个专给有钱人打官司的宋仁?”
“嗯,就是他。”
华木莲脸沉了下来,“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怎么又来了?”
“什么人?很坏吗?”夏粼问。
“这个人,谁有钱他就帮谁打官司。常常给坏人开脱,诬陷好人。上次他来,我就不想让师兄他们救,这次又来?”
“如果是个没原则的状棍,还真不该救。”夏粼十分赞同。
“何止不该救……”
“这种人死了才好!”夏粼和华木莲异口同声,说完,俩人不约而同的愣住了。
嗯?
二人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感觉有点尴尬。
夏粼:哦?神农谷里和我三观吻合的不会是这丫头吧?
华木莲一脸嫌弃,哼。
夏粼想了想,拿胳膊肘轻轻一戳华木莲,“哎!”
华木莲斜眼,“干嘛?”
“反正这人死有余辜,干脆把他赶走吧。”
听了夏粼的提议,华木莲眨眨眼,眼珠游移。万一不会医治多丢人,倒不如直接轰走。
“对!不给他医治。”她回头对药童道:“你去轰他走。”
“啊?”药童傻眼,“我,怎么轰啊?”
“赶人走还不会吗?就说谷中大夫都下山了,没人给他看病……”
“那么麻烦干什么?”华木莲打断夏粼道:“直接告诉他,这里不欢迎他,让他永远别来。”
最后这句,他说的比较激动,被厅里的宋仁听了去。他眉头一顿,走出花厅,发现躲在门后的三个人。
“你们三个是什么人,竟如此无礼,当我在里边什么也听不见吗?还要赶我走?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就是华神医来了,也要敬我三分呢。”
宋仁是秀才出身,按照当时阶级层次来说,他比普通医者是高贵一些,架子端的也很稳,尤其是当了状师后,多少豪门权贵靠他保命,也给他惯出了不小的毛病。此次虽是来求人,但只是求华红升而已,对别人,他依然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态度。
别说,宋仁的气场很强,华木莲毕竟还小,被他这么居高临下的质问,当时有些生怯。
夏粼见状挺起胸,推开宋仁,并
挡在华木莲身前。
这里最大的就是我,不能让坏人踩在头上。
“华神医对生了病的人都一样,别说是人,就是受伤的小猫小狗也一样。什么敬你?切,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了。”
这话可把宋仁气坏了,诚意而来,却被人羞辱,要不是为了求医,他一定痛斥一顿然后转身离开,但是眼下有求于人,他忍了忍,“我不与你们计较,神医何时回来?请他去我家中为我儿医治不语之症,到时定有重金酬谢。”
华木莲因为夏粼壮了胆,也拔起胸脯,“你儿子不是不语吗?这还不容易治?”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