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前吃饭,看见桌上那几个冒着热气的大白馒头,他就莫名恼火。
简直就是狡猾的狐狸。
都怪自己被她嬉皮笑脸的样子给骗了,放松了警惕。其实她点了那些什么叫花鸡,手抓羊肉的时候,我就早该料到的。
唉!真是大意。
将近午时,收到信号的陈武寻着锦衣卫追踪暗号找到了客栈。一问掌柜的,果然他们家大人就在这儿落脚。
陈武一见沈诀这身打扮,不觉愣住,“大人,您这是……?那毒女呢?不是说人已抓获,才令属下前来与大人汇合吗?
“本来是抓着了,却被她跑了。”
“啊?”抓着还能跑了?在我们沈大人手里跑了?这事儿听着有点匪夷所思。“那您这衣裳……?”
“你先去楼下把账结了。”
“呃,好。”陈武怔了一下,随即下楼结账。
沈诀本想收拾收拾,发现没啥东西可收拾,被劫掠的啥啥没有了。这倒也有好处,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出了客栈,沈诀才把自己被夏粼算计的事告诉陈武,但没有全说,保留了自己被扒光绑在床上的事没说。
陈武眉头深锁,“毒女偷走了大人的官服官刀还有令牌,只怕她会假扮大人,四处为所欲为呀。”
“我也有此担心。你速去知会官府,令他传话各地,若有发现身着我官服之人,立刻拿下。”
“是。”
消息刚传到当地官府那里,很快就有人来报,说有人看见一个身穿锦衣卫四品官服的人在城郊附近晃悠。
沈诀一听,喝!好大的胆,偷了本官的衣服,不赶紧跑,居然还在城郊晃悠。
他立刻带了陈武赶往城郊,果然看见一
人,套着他的衣服,背对着他,手里还拿着刀,四下挥舞。
他跑步上前,抓住她的肩膀使劲一拧。这人“嗷”的一声被拧的原地打了个转,差点摔地上。
沈诀一看,这哪是什么毒女?分明是个中年男人。
一脸的胡茬,浑身散发着臭味儿,蓬乱的头发上还沾着树叶。
“哎!你好大的胆!居然敢乱穿官服?”陈武见状怒斥。
本以为这人得吓得赶紧脱衣道歉,谁知他一点儿不害怕,听了这话双手在腰间一叉,指着陈武的鼻子骂,“嘟!”
陈武一愣,什么动静?
“大胆刁民,见了本佥事还不速速下跪磕头?”说完,他油腻的脏脖子一拧,净等着俩人给他下跪磕头了。
沈诀和陈武也看出来了,这就是个傻子。
沈诀这个气,偷了我的官衣,居然还给这傻子穿上。
简直是红果果的羞辱。
傻子见他们半天不下跪,急了,从腰里抽出令牌,在二人眼前晃荡,“本官!就是大名鼎鼎,欺男霸女,作恶多端,杀人不眨眼的锦衣卫佥事,沈诀!尔等再不下跪,本官就……就,押你们回……回,回……”傻子显然是想不起来后边的词儿了。
不用他说下去,沈诀已经气的七窍生烟。
这些词,一个傻子怎么可能编的出来,一看见就是有人故意教的。
谁教的?肯定就是那可恶的毒女呗。
沈诀脸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突突乱跳。
说我欺男霸女,杀人不眨眼?哼,好啊!等我再抓住你,我就让你试试。
陈武作为他的心腹,这气也不比沈诀少多少。
“大人,她竟敢找这么个傻子,如此败坏大人名声?”说着,他一拔腰刀,“你!赶紧把官服脱了。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宰了你!”
腰刀出鞘,一道寒光刺痛傻子的眼睛,傻子一害怕戳在地上嚎啕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身上抹啊。
沈诀一瞧,这衣服是没法儿要了。
陈武看不下去了,干脆上手亲自给傻子宽衣解带。
傻子哪儿有陈武劲儿大啊,被他三下两下,把衣服扒了。然后官刀也没收了,令牌也抢走了。
傻子哭喊的声音更大了。
“你们,你们胆敢对本官无礼?看我不去告了陛下,让他砍了你们的头!”
傻子泪奔跑了。
陈武整理了一下官衣,递给沈诀。沈诀一脸嫌弃的瞥了一眼,转身就走。
又臭又脏别说是四品官衣,就是一品的,他也不要再碰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看我抓到她不叫她好好尝尝本佥事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