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师,你还能活几年?
这么好的机会,气死我了。
人家不用自己还死皮赖脸的留下干嘛?崔平欲走了。
华红升看时辰差不多,便给老太太起针,夏粼就拿着针罐儿站在旁边接针。
一根,两根,三根……
夏粼注意到他的额头微微冒汗,真想替他擦擦。
可是,还是算了吧。
自己现在这样子,给一个男人擦额头,那画面是不是有点诡异?
起针后,老太太睁开眼睛,眼珠微动,不禁惊喜,她哆嗦着手触摸华红升的脸,“润平,娘能看清你的样子啦!”
夏粼心里咯噔一下,能看清了?
那我这胡子……?
她刚想开溜,老太太把目光转向她。
“凤儿,娘看见你啦。”
夏粼:……
“管我叫凤儿?您确定真的看清我了吗?”
华红升失笑。
“我方才替老太太疏通头上的筋脉,她的眼睛是因为长年气滞所致。疏通后,就会看得清楚些。”
“就这么扎一扎,她眼睛就好了。啧啧啧,神医不愧是神医。”夏粼伸出大指赞叹。
华红升抿了抿嘴,眉梢轻轻一动,“不过说也奇怪,老人家看得出我是男子,为何却偏偏无视老丈你的胡须,将你认作女子?”
嗯?
夏粼心虚。
“呵呵,我怎么知道啊?这疯了的人,脑子里想的事情,哪是咱们常人能懂的。呃,或许是,我长得女相吧。呵呵呵……”
华红升忍笑,一脸认真的点点头,“能看的出来。”
老太太见他们说的高兴,不忍打断,就这么抬头看着。
夏粼为了转移华红升的注意,故意挽了老太太的胳膊,“老太太,您家润平现在的医术可高明了。您就放心吧,不仅眼睛会好,耳朵也会好的。”
“什么?儿子会跑?”老太太竖起耳朵听了一句,脸色骤变,“润平,你刚回来就要走啊?要走去哪儿啊?”
华红升:……
夏粼调高嗓门,“他不是要走,是说您耳朵能治好。”
“不行!你们好不容易回来,哪儿也不能走,都给我在家住着。”
玉淑正好端了药碗进来,“老太太,什么事儿啊?”
“你找人给我把他们俩看住了,哪儿也不许他们去。”老太太说完鼓起河豚式腮帮子在那儿翻白眼生闷气。
这还真就是个小孩子。
玉淑不解,“这是怎么了?”
夏粼解释道:“老太太扎完针后,眼睛清亮了,我就说她眼睛不仅能好,耳朵也会好起来。就这句话,她听岔了意思,以为我说她儿子要走,这就不干了。”
玉淑一听,笑了,“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她放下药碗,坐到老太太身边,“老太太,少爷和少奶奶不走,他们刚才是说,让您吃药。”
说话,她指了指床头上的药。
听她这么说,老太太这次明白了,狐疑的看着夏粼,“不走?”
夏粼讪讪摇头,“不走,不走。”
老太太又看华红升,华红升嘴唇微动就是不说话。
夏粼悄悄戳了他一下腰眼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哄哄她嘛。”
“……嗯。”华红升艰难的挤出一个字。
老太太这才放心,端起碗把药喝了。
喝完药,老太太渐渐入睡。
华红升背起箱笼和夏粼走出房间,也就准备回客栈了。
随后出来的玉淑匆匆拦住了二人去路,“神医且慢走。”
“还有何事?”华红升问。
玉淑为难道:“实在是有个不情之请。”
夏粼抱着胳膊道:“你该不会是想留他住在这里吧?”
玉淑点头,“我正是这个意思。华神医,您看我们家老太太,如此依赖二位。若是二位走了,我真不知老太太会怎么样?”
华红升闻言不语,只看着夏粼。
夏粼道:“你看我干嘛?人家问你,你自己看着办就是了。”
“我是问二位一起的意思。”玉淑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