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糖的味道,可加些玫瑰花瓣掩盖其味。此方可驱体寒,补气血,治疗女子月经不调。”
夏粼:???
“你……”
见她吃惊的神态,华红升从凳子上起身,缓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捏住她下巴上的白胡子,轻轻一扯,一把胡子就这么掉了。
“咝!疼。”
胡子粘的挺紧,撕下来多少还是会有点疼的。
“该玩儿够了吧?”华红升此刻的眼神深沉而复杂,有着长辈斥责的样子,却又多少带着一丝委屈。“你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夏粼捂着下巴,满脸羞愤。
这个家伙,原来早在车上就认出我了,居然还在这儿装模作样,说什么那是下火.药。最糟糕的是,我居然还在他眼前演戏,自称什么“老朽”?真是要多丢人有多丢人。
气死我了。
“你还好意思质问我?你不也一直在骗我吗?骗我喝什么去火的药?还管我叫老丈?”
“我只是想陪着你而已。”华红升语气中幽幽带着孤独的感觉。
他这是什么眼神?
夏粼看着这眼神,生气却又无法发作。
居然还一脸无辜?
想想这些天,这家伙揣着明白装糊涂,早在马车上,他不仅认出我,八成还看出我要来大姨妈,然后就各种玩儿?还问我玩儿够了没?真是气死我了。
“哼!我才不陪你玩儿呢。”
夏粼赌气一把抢过胡子,冲出了房门,直冲进自己的房间,华红升没想到她竟反应这么大,被抢走胡子的手一直悬在半空,好像木头戳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听见身后那“砰”的关门声。
他看着对面紧闭的房门,无奈叹了口气,唉,怎么就这么难呢?就不肯听我多说一句话吗?
看着夏粼黑暗的房间,他没有去打扰,而是关上了房门。
初秋的夜,凉风席席,夏粼背靠大门,无力的蹲在地上。房里一片昏暗,她没有点灯。
他一早认出了我,没有报官,也没有报仇,他从未怀疑过我是毒女。
那么,他来找我,真的像他所说,是想接我回去?接着做他娘子?
想到这里,她忽然心跳,那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但转念她就否定了自己那一瞬间的念头。
和他在一起的,是唐冰清才对……
她把头埋进双膝之间,在短暂的沉默后,她猛的抬起头,深吸一口气,“我要振作!反正现在有钱了,今晚我就走。这回,我可没说我要去哪儿,看你还怎么找?”
熬到半夜,夏粼披上衣服,重新把胡子粘上,然后摸黑走出房门,在确认院子里没人后,走了出去。
到院门口时,她回头又看了眼华红升的房间,房门紧闭,里面悄无声息。
“永别了,希望你以后幸福。”
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
杜家宅子不算很大,从内院到后院夏粼走得很顺利,直到过了厨房都没见到一个守夜的。
“奇怪,杜家不用防贼吗?……”
正自疑惑,她忽然发现后门门口处好像有人影晃动。
不会这么巧吧,真有贼进来了?
夏粼蹑手蹑脚的躲到靠近门口的一棵槐树后,然后露出半个脑袋朝那人影窥视。
还是两个贼?
月光幽暗,看不清人脸,但可以看出,有两个人,还是一男一女。
雌雄双煞啊,这怎么办?
干脆不管,反正自己和杜家没有任何关系,可是,想我好歹也是个热血美少女,见死不救这种事,我做不出来。要么就大喊一声跑回去叫人,不过这样一来,她开溜的计划可能会曝光,甚至被识破。更有可能,刚喊一声,就被这俩灭了口,那倒也好,不用再过逃亡的生活了……
夏粼正自纠结,她好像听见门口二人的说话,她赶紧侧耳倾听,可那声音像蚊子嗡嗡,什么也听不清。
这时,一阵夜风吹过,吹散了遮在月亮上的墨云,月光洒落,登时照亮了门前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