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的拦住沈诀,“奇怪,你这次不要绑着我了吗?不怕我一会儿换衣服的时候跑了?”
“跑?”沈诀扯唇,“你能跑到哪儿去?况且,你是个聪明人,你该知道留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那……”夏粼举起双手,在他眼前活动手指,“你也不怕我给你下毒啦?”
沈诀抬手挡开她怼在自己面前的一双爪子,不屑道:“你两次都没杀我,证明你无意要我的性命,我还有什么可防的?”
夏粼抿嘴做了个鬼脸,“那你也不怕我再给你下迷药,再给你扒光了绑到树上?噗!”
说完,她自己先乐了。
旁边陈武一脸黑线,仿佛听到了不该听的内容,一个劲儿往门外躲。
沈诀倒似习惯了这种调侃,在短暂的尴尬过后,威胁道:“你敢!”
夏粼知道他只想把自己押回京城,并不会伤害她,所以有恃无恐,“切,有什么不敢的?你还能杀了我?”
“我倒是不会杀了你,不过……”沈诀浅笑一声,转身朝她步步逼近,“你信不信我会以牙还牙?”
嗯?以牙还牙?
夏粼被这家伙忽然间放光的眼神吓了一跳,不禁向后退步。
“你,你……,好歹是个官儿,不,不会乱来的吧?”
沈诀继续逼近,带着上扬的嘴角,和禽兽般的眼神,“会!不是你说的?我沈诀就是个欺男霸女之徒吗?”
“我我我,我那就是胡说八道……”
“我不否认。”沈诀打断。
“哈?”
“你说的对,我就是喜欢欺男霸女,尤其是对漂亮的嫌犯……”
夏粼被逼到墙根,无路可退,她左右窥视,寻找遁走的机会,咧着嘴干笑,“怎么会呢,你看你,一表人才,追你的姑娘排成排,怎么可能还干那种下流的事?对不对?”
“啪!”沈诀一掌拍在墙上,没有正面回应她的话,反而压低了声音,带着警告的语调,“所以,除非你杀了我,否则,就给我老实点儿,千万别再耍滑头。不然,再让我抓住,我一定让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哼哼哼……
夏粼心,肝,脾,肺,肾一起颤,这家伙太吓人了。
她身子一弯,从沈诀的胳膊下钻出去,呲溜钻进房内一道屏风后躲避。
沈诀看着她映在屏风上瑟缩的身影,忍不住失笑。
几句话就吓住了,呵。
摇了摇头,他对屏风上的身影道:“把书给我。”
话音刚落,屏风后一本书飞了出来,沈诀眼疾手快,一把接住。随手翻看,确定是真书后,这才出了房门。
直到听见关门声,夏粼总算松了口气。
“这个人,刚才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是吓唬我的吧?”
“真叫人猜不透啊……”
沈诀下楼时,注意到陈武满腹心事,问道:“有话就说。”
陈武踌躇道:“大人,您为何对她如此客气,干脆绑了不是更放心?”
沈诀道:“随她去吧,反正我们已知她容貌,她就是插翅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可是……”
“小二!”二人说话来到楼下落座,沈诀打断陈武,招手叫来了小二点菜。简单点了几道菜后,他自信道:“别看她疯疯癫癫的,可心里清楚的很,至少在这里,她一旦离开我们的保护,恐怕太阳还没下山,就被人杀了。”
陈武一脸狐疑,“大人,就算她不跑,也难保她不使些手段,万一离开金江她又使诈,您就不怕……?”
“无妨,我自会小心。”
陈武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大人,您,您该不会……”
沈诀侧目,“你何时变的如此磨叽了?有话就快说。”
陈武把牙一咬,“您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沈诀一怔,不觉扯唇冷笑,“哈哈哈……!怎么会?我又没糊涂。”
“不是就最好了。大人与她不光有兵贼之隔,当初还是您带人围剿的千毒门。别看她现在向大人讨好,可说到底,大人与她可是仇人。”
沈诀笑了笑,“你跟了我快十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我沈诀心里,除了谨记要效忠陛下,别无旁物,又怎么会对一个区区女犯动心?别说动心,就是一丁点心慈手软都不曾有。”
“大人这么说,属下就放心了。”陈武点了点头,“对了,既然《无字书》已经拿到,未免再出意外,不如由属下先行送往京城吧。”
“先不急。我始终不相信夏粼对书中秘密一无所知,趁她在,我想好好问问她。”
“这毒女狡猾的很,若不用刑,她定然不说实话。”
沈诀眼睛微微拢起,显出一丝狡黠,“呵,我有别的办法试探。”
这时,小二送来饭菜,陈武随手拿了两个馒头,“大人,毒女已抓获,我先去给彭大人传信。”
“好,你去吧。”
陈武刚走,夏粼穿戴好下了楼。
沈诀抬头这么一看,青绿锦衣,纱帽皂靴,还真像那么回事。
等夏粼下楼站在沈诀面前,猛的一抬头,同时掀起帽檐,露出来她粘了小胡子的脸,沈诀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