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红升回想那日情景,嘴角微弯,“是夏门主亲口托付,要我……”他回头凝视夏粼,深情道:“以后好好照顾你。”
夏粼一怔,“哈?你见过我爹?”
华红升点点头,“他被锦衣卫绑在城门示众,我曾去给他治过伤。”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彭琨的目的是为了引你出现,我怕你听了会……”
夏粼狠狠咬牙,“这些朝廷鹰犬,果然卑鄙!……”
沈诀:……
夏粼刚说完,自觉说错话,赶紧遮了下嘴,知道为时已晚,只好补救,“当然我们英明神武的沈大人是个例外哟。不但智勇双全,还很有正义感呢。呵呵呵呵……”
“哧!别拍马屁了。”沈诀摇了摇头,扬起下巴朝身后远处一指,“那乞丐跑了,还追吗?”
夏粼回头一看,果然,黑子趁他们三人说话时拖着一条带伤的腿,连滚带爬的跑,边跑边回头张望,见自己被发现了,跑的更加起劲儿。
“丧家之犬!”夏粼摇了摇头,“算了,不是答应放他一次吗?等下次再遇上,定饶不了他。”
沈诀一本正经的在夏粼脸上看了半天,看的夏粼浑身起鸡皮疙瘩。
“先别管下次怎么样了,我看你还是先去洗把脸吧。”
“洗脸?我脸怎么啦?”夏粼摸了摸脸,随后看到谷口附近有条小溪,便跑了过去。
低头往水里这么一瞧,矮马!这黑不溜秋的家伙是谁呀?
最后确定,这个跟黑炭球一样的家伙就是自己,她郁闷了,竟坐在溪边石头上干哭起来。
嗷嗷哭,这动静可把俩男人吓的不轻。
华红升赶忙过来,俯身检查她的脸,也没破啊。
“你这是怎么啦?哪儿不舒服?”
夏粼指了指心口,“这儿不舒服。”
华红升一脸认真,拉了她的手要号脉。
夏粼一把推开他,“你干什么?”
“你不是心口不舒服吗?我给你瞧瞧啊。”
“我说的是心里不舒服,不是心口。”
华红升皱着眉头,“这不是一样吗?”
“不一样!”夏粼气鼓鼓的。
华红升完全不知道她在生什么气,小心翼翼的问,“哪里不一样?”
夏粼嘴巴一瘪,委屈吧啦的看了眼水里的自己,“你这个笨蛋,我这个样子你还亲……”
哈?
华红升一脸蒙圈儿,这哪儿跟哪儿啊?
“抱着个炭球有什么好亲的?”
华红升蒙圈脸持续了数息之后,忽然间“噗嗤”一声笑了。
“你还笑!”夏粼狠狠在他胸口上一拍,把他拍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都是你,人家的初吻,变得一点也不美了。”
华红升想忍笑,却忍不住,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丫头刚才一顿哭嚎,就是为了这点小事,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沈诀摇了摇头,这丫头,幺蛾子真多。
华红升从身上掏出手帕,在溪中沾了沾水,然后替夏粼轻轻擦拭脸上的污垢。
别说,这么看,整颗脑袋唯有张开的双眼,和嘴巴不是黑的,还真像炭球。
看华红升这般细心的样子,沈诀换了口气,感慨自己会不会这么有耐心的给女子擦脸呢?
他感叹一声,转身朝落在远处的马车去了。
等好不容易把脸上的灰黑清理干净,华红升收起手帕,“好了干净了。”
夏粼看着水里的自己,仍是高兴不起来。“现在干净也完了,我的初吻,还是不美……”
话没说完,华红升在她唇上又是轻轻一吻,然后轻声细语,“现在美了吧?”
夏粼绯红着脸颊,咬了咬唇,然后眼睛忽然一斜,又一把将他推坐在地上,“臭流氓,再敢调戏我,我让沈大人绑了你。”说完,她跳起来,朝马车跑了。
“哎!……”华红升望着她的背影,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