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却又似在情理中:“乍一看还当是满分呢,细细一琢磨发现才考了三分之二。”
“够虚伪!”关攸攸不由得伸出大拇指,“古诗文默写满分这就离谱,陆鹿还错了一个字呢。”
“这得多亏我捡到这本宝典,”江弋槐从内兜里掏出那本六十四篇,随便翻开一页给他们开眼,“自从看了这本书,那叫一个醍醐灌顶!要吗?借你拿去复印。”
“免了,密密麻麻的看了不会头疼吗?”关攸攸连连拒绝。
陆鹿却仔细看完了一整页:“这个人很厉害啊,虽然文字精简平实,却不难看出他的文学修养,对考试重点的把握也像是身经百战的样子。一本六十四篇的注解能写成这样,自己的语文恐怕能上一百三吧?”
“一百三!可惜偷了他的宝贝,我才考了一百,真是委屈了这本宝典。”江弋槐不小心将心声吐露出来,关攸攸即大惊道,“你偷的?反正是犯法,你也偷点值钱的东西啊!”
陆鹿却将小册子翻到第一页,只见上面只写着江弋槐的名字:“是你写的吗?”
“我可从不在书上写名字,况且这也不是我的字。哪就有这么缺德啊?偷了人的书,还把名字写上装自己的?”
“那就很明显了。”陆鹿只笑看着她,又翻开里面一页与名字比对,“字体一样哦,看来是有人……”
江弋槐忙打断:“没人没人,我可是要坐在那的人,学习啦各位!”她心中已有了一个名字,于是连忙伸手指指第一排,不再和他们多说。
她忽然想到语文书上似乎还有明希先前给自己做的笔记,于是三两下翻开与之对比,只是不管怎么看都不太像。她稍稍疑惑了一下,而后豁然开朗,那小子一准是怕给自己认出来了他的字,所以故意换了字体。
心想时,不由得嘻嘻笑出声来。
且说江弋槐还在上自习课,手机便震了起来。她写题正上头,本不想搭理,谁知电话那头偏不识趣地不挂断。
她一手提着口袋里的手机一角,用眼睛瞥了一眼,只见是江弋棘的号码,于是借地理位置之便推门出去。
“姐,紧急情况啊,你赶紧回来一趟吧!”
“你不在学校吗?”
“唉,你回来我再跟你解释!”
江弋棘一向稳重,这样慌乱属实罕见,于是江弋槐也不敢懈怠,顾不上收拾东西,只抓着手机便翻墙而去。她一口气冲回家,推门,天已蒙蒙黑,却没开灯,迎面第一个看见江弋棘背对着她坐在地板上,手里不知拿着什么东西一闪一闪。
他怕是正入迷,她也不打断他,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背后,抬着巴掌对他脑后勺一顿抽:“你干嘛呢!大老远打电话把我叫回来看你打游戏!长本事了?”
江弋棘嗷嗷直叫,抱头鼠窜,一面解释道:“不是,姐你别光顾着打我呀,你看那是谁!”
江弋槐这才看见夜色中还有一张小女孩的脸:“江珈若?”她愣了愣,又扬手继续打江弋棘,“一年级的小屁孩,你教人家打游戏?”
“我冤死了呀!她爸跟她妈俩人去外地开会,晚上的飞机,死活联系不上你,就给我打过来了。我连航模小组的会都没开完就赶回来了!爸前脚出门,这死小孩后脚就开始闹,好不容易靠着打游戏才给她稳住了。要不是我,现在头痛欲裂双耳失聪精神衰弱的可就是你!真是狗咬吕洞宾!”江弋棘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服,立刻得意起来,“我倒要看看,你欠我的人情打算怎么还?”
“给脸了?敢算计到你姐头上!”江弋槐又要打他,却发觉衣角抽动,正是江珈若抓着自己的衣服,脸一横,高声喊道:“你说谁是小屁孩!”
“老子说的就是你!”这种话她只敢在心里说,江珈若胡搅蛮缠起来,那真是长孙皇后见了也得秒变母夜叉,还不能动手,只得顺着来,“我说我,我们都是小屁孩,多显年轻呀!不是有句歌词唱得好,亲爱的小屁孩,今天有没有哭,答案是没有!小屁孩真乖!”
“完了,又疯一个。”江弋棘顺手打开客厅的灯,叮嘱道,“那边那一堆就是她的东西,我今晚还要造飞机,失陪了啊。”
江弋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下巴差点掉在地上:“他爸妈这是打算在外地定居了吗?这家伙不会要在咱们这儿住一年吧?”
“少则三年五年,多则二三十年都有可能。”
“啥?”
“逗你的,爸说也就十天半月,怎么着也回来了。”
“也就?说得多轻松啊!”江弋槐气不打一出来,“看我不打给老江,先骂上他半个钟头的。”
“你打,请。”
“拉黑名单了……”江弋槐自然只是过过嘴瘾罢了,无奈地瘪瘪嘴道。
江弋棘正要走,却被江珈若抱住腿拦住:“不许走!陪我玩!”
“让姐姐陪你玩。她会的可多了,不像哥哥只会造飞机,没劲儿,你也不乐意看。”江弋棘稍一用力,摆脱了江珈若,然后逃命似的冲回卧室,顺手把门反锁,心里立刻就有安全感了。
江珈若抱着肩在沙发上坐下,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质问道:“江弋槐,你会玩游戏吗?我要看你玩这个!”